谢岙被这目光盯得微微发楞,恍惚间,只见戎睚抬首撤开少许,眉毛倒竖,两眼喷火,一道怒吼当空劈下。
“为什么不告诉本大爷去了哪里!”
“呃”谢岙被吼得耳朵嗡鸣,眼冒金花,回过神来迅速道,“那丹含长老说你正在梦中,不可强行唤醒,我就先去三霄台看看书,顺便去问一些事情哈哈哈”
“去问什么事?” 戎睚狠声打断,声音里隐约流窜电闪火花,似是谢岙答错半句,就干脆烤了吃解恨。
谢岙干笑两声,话在舌头上滚了又滚,这才吐出:“也c也没什么,就是经书相关的事,然后对方说天机不可泄露”
“还有什么?”
“再c再就是一些其他的事情,那白泽少主也说不知”
戎睚呼吸一颤。
白泽一族通天知地,六界之事无所不知——
有什么事情能让白泽也不知,且问的忘记了时间滞留在那三霄台内
戎睚心口猛然一揪,仿佛水下之行时那股挥之不去的酸涩再次浮现,掐着谢岙下巴的手不由收紧。
“嘶”
一道微弱闷哼从手下传来,泛白的脸蛋靠近下巴的地方,一抹血痕出现在指甲下。
修长手指霎时撤开,有些仓皇撑在门上,片刻后,只听一声轻啧之后,某只青龙缓缓俯身,舔去那刺目的殷红之色。
被又吸阳气又舔血的谢岙已经后悔的肠子都绿了。
原来这厮比想象中更惦记着自己盘子里的肉!稍微离开一会就撒腿叼回来!
以后一定要谨慎言行,坚决不犯类似错误,以免下一次这厮被惹急了彻底咬肉下肚!
就在谢岙被舔得敢怒不敢言时,一道灰影忽然破窗而入。
耳包脑袋上沾着木屑,赤红兽瞳看到两人姿势,立刻缩成一根竖线,右前爪蹭的冒出数根银光闪闪的锋利兽甲,重重一拍尚且完好的地板。
“咦?”谢岙一惊,“耳包等等——”
“哗啦啦!”
无数地砖啪嚓碎裂腾空飞起,冲青龙呼啸而去。
“蠢妖!难道以为这些雕虫小技就可以难倒本大爷——”
“唔啊啊,戎睚不要再拆屋子了嗷!”
“恩c恩公,这是——”一道声音从只剩一扇门的屋檐下传来。
“雪禅别进来嘎?”
“恩公小心!”
随着雪禅惊慌呼声响起,正介于一龙一兽中间的谢岙脚下一晃堪堪避开飞来的床板,却也失去平衡向前摔去,条件反射之下,乱挥手臂捉住了某青龙衣襟。
一阵尘土飞扬后,雪禅正跨进门槛的一脚僵住,傻傻看着以诡异姿势叠在一起的一龙一人一兽。
最下方的耳包撑大兽瞳,脑袋上层层绒毛中的那粉色小包,正被某个柔软物体贴上——
最上方的青龙瞪大金眸,身下少年衣襟被厉风刮破四散敞开,正露出白嫩细脆的锁骨——
中间夹着的谢岙也瞪着两眼,因为外衫破碎,怀中一本书随惯性甩了出去,如今正飘在屋内一石砌圆池中,在水中缓缓下沉。
一道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立刻破空而出。
“经c经书嗷嗷——!”
残埂飞廊笼紫烟,连尽断壁琼阁,四周山脊为屋梁,天地真成一敞厅。
凉风嗖嗖,穿过四根光秃秃的柱子围成的一处‘房间’,谢岙正襟危坐在一块黑漆漆的石台上,十万分的尴尬穿过厚脸皮,在脸上浮出坨坨粉红。
“经书本是滴水不侵,如今湿透所以榭公子想问那是何水?”丹含长老慢悠悠翻着手中不断滴答水渍的变色书册。
“正是,有劳长老解惑。”谢岙一脸诚恳,瞅瞅前方断成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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