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二个人
“你的伤好些了吗”他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吻她写满疲倦的脸庞在她身旁坐下不等她答话他伸手解开她的腰带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秀眸微张微笑道:“你的手已经好了吗”拉过他的手掌瞧见他已经将绷带拆掉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是那还残留着血渍的伤痕依然让她心疼
“不打紧的我若是连这点伤都受不住的话还怎么保护你实质上一直是你在保护我”他轻轻推开她按着腰带的手她也不再阻拦因为实在太累了他想做什么都随便吧不过以他的个性不会在她状态不佳的时候强迫她的
“不要这么说啊你别挠我我怕痒呢”她嬉笑着动了动身子衣襟被他拉开她紧张得忘记呼吸
“伤势恢复得很快看來我真的无须担心”他重新将她的衣裳拉好后她才格格笑道:“怎么样连瑾的躯体还是很有料的吧”
哪知她一句玩笑话他却当真了背过身去不搭理她无奈之下她只得坐起來倾身上前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朝他压去“你生气了吗”她贴上他的背双臂软软地搭上他的肩头
“怎么会你若是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你是一马平川的了”他扭过头对她坏笑道顺势翻身上床将她纳入怀中“你说说我现在面对的是谁岳茗冲还是连瑾”
她贴近他的胸膛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气贪恋地猛吸几口气她闭上眼懒懒地道:“你爱当我是谁我就是谁如果你不觉得别扭的话”
“我丝毫不会觉得别扭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的心都不会变即便你的躯体是我最讨厌的女人的你是我妻子现在是将來也会是直到我们分开的那一天直到我生命终结”他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舒展长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发觉她比从前更瘦了些单薄的身躯让他不敢太用力抱住她
岳茗冲安心地躺在他怀中听着他轻柔的絮叨她丝毫不觉得这沒完沒了的呢喃之声会让她厌烦反而她还很依赖他他们不似寻常夫妻他们沒有将來幸福的时光很快就会过去而他们只能倍加珍惜这极短暂的美好
“岳茗冲”
“嗯”
公孙意拉过锦被将他们二人紧紧裹住她夜里爱蹬被子常常在半夜冻得咳嗽不止却一点也不曾意识到
“记住你自己记住我我是公孙意我们是夫妻”他刻意叮咛她怕他预想的事会发生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不要忘了你自己更加不要忘了我好吗”
“好”
他听她的回答含混不清想是她已经困极便轻手轻脚放下床帏不再开口说话
她的身体忽然一震用力抱住他不安地道:“别走公孙意你别离开”
怀中抱着的人变成了绵软的锦被她心一惊急忙伸手乱抓只抓到一片虚无身边本该睡着的人却突然间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这么快就出去了越想越觉得蹊跷她敢肯定自己的意识还算是清醒只是有些犯困而已不至于连做梦还是现实都分不清而且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从身边消失了这种事她只能理解为有鬼怪从中作梗
“公孙意你去哪儿了”屋子里沒有一丝光她记得今夜是有月亮的即便只是一弯细细的上弦月从窗口望出去也是有微光透进來的沒道理连门窗在哪里柜子桌子在哪里都分辨不出來了
摸索了一会儿她顺利地避开了黑暗之中的一切障碍物门突然间被踢开了她能断定是被踢开的是因为当门打开时她感受不到一丝凉意可她明明记得入睡之前风很大吹得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怎么这会儿既无月也无风了
壁上的灯发出极微弱的光她揉揉眼睛隐约瞧见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她暗暗吃了一惊这人不声不响地跑到外面來让她差点以为他被鬼怪掳走了
“公孙意你在哪里做什么”看到他在那里她松口气慢慢朝他走过去因为她发觉自己的双足十分沉重只能一步一步很笨拙地像蹒跚学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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