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石奕退下,李子枫看了看陆士清手中端着的药碗,汤药冒着热气,散发出阵阵难闻的苦腥味,令人作呕,李子枫下意识地掩住口鼻,额头泛出冷汗,为难地乞求道,“师叔,弟子”
陆士清一顿,非常清楚李子枫接下来的话,但他是为人治病的,只负责伤者病者的身体,至于病人对药物的口味等问题,他一概没心情管。默默地将碗中的瓷勺捞出来丢到一边,毫不客气地把药碗抵在李子枫的嘴边,神色异常严肃,“喝了,我不是你师父,没心情惯着你喝不喝药。”
李子枫接过药碗,怔怔地看了会儿,才下定决心般地把汤药一饮而尽,见李子枫喝完,陆士清满意地笑笑,收了药碗和换下来的血布单起身离开。
眼看陆士清走到门口,李子枫才讪讪地开口,“师叔,子宁”
陆士清停下脚步,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子枫,“你还是先好好考虑自己吧!”
卫安城
天空湛蓝,晨光穿云,照在黄色琉璃瓦顶,撒在金丝楠木的匾额上,使得‘清平王府’四个字更显耀眼,清平王朱落风的心腹侍卫常宁穿过小桥石子路,匆匆走向书房,向悠闲闲品茶的朱落风行了一礼,“王爷。”
朱落风似乎并不为其所扰,依旧闲闲地刮着茶叶沫子,任由常宁微弓着身,保持行礼的样子,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阿什碦失手了。”
常宁不由得一惊,“是。王爷,您怎么?”
手中的茶杯摔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常宁也不由得跟着颤了颤,朱落风冷冷地扫着下首略显失礼的人,沉声道,“杀气太重,难成大事。他人呢?”
常宁继续回禀道,“情况不明,属下还在查。”
朱落风眉间覆上淡淡的怒气,“不必查了,要生要死随他去吧!”
常宁诧异地抬起头,“可是那批货?”
朱落风轻启嘴唇,“本王自有办法,那枚棋子,是时候出动了。”
常宁恍然大悟,“属下明白。”
衡山派·静竹轩
檀香缭绕,热茶氤氲,在空中散发着好闻的香味,令人舒适。可此时,欧阳泽却没心情享受。一早按例来此请安,过后欧阳天并没有像往常那般放他离开,而是二话不说请他坐下品茶,之后便一言不发,直让欧阳泽浑身不自在,但还是硬撑着规规矩矩地陪坐了一个时辰。
从小到大欧阳天对自己近乎严苛的管教,让他面对欧阳天鹰一般的双眼时,不由得自内心惧怕,这种长时间不说一句话的独处,更是让他窒息。可若说他心里不明白欧阳天此举的意思,那是假的。
一炷香过后,欧阳泽终于坐不住了,试探着开口说道,“爹,您有事吩咐?”
“掌门多心了。”欧阳天放下茶杯,深邃一笑,“你那俩徒弟下山办事,危险重重。为父看你忧心伤神的,才请你留下来喝茶放松一下。”
欧阳泽心里一紧,陆士清是欧阳天的关门弟子,因此深受欧阳天的疼爱与器重,从不强行用门规来约束他,只让他过得自在,只要是无伤原则的,欧阳天从不过问。可这次特意略过他不提,必定是因为他坏了规矩,擅自过问密报之事而生气,想及此,欧阳泽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请罪,“爹,此次情况复杂,儿子也是没有办法,才请师弟”
话未说完,便被欧阳天挥手打断,此时,欧阳天眉眼间已经染上愠色,声音也跟着冷下来,“你是掌门,派谁下山本无可厚非,但方法有的是。若是让有心之人探去,说掌门因为私心带头违反门规,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爹教训的是,儿子记下了。”
欧阳天叹口气,“子宁此次下山惹下的事你一清二楚,为父也一清二楚,门派里也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掌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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