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倒卖皇家古董玉器的事后,洛家酒楼被查封,原本热闹非凡的洝城变得按部就班起来,白天依旧‘规规矩矩’地热闹着,但到了掌灯时分,因宵禁提前半个时辰,所有客栈c酒楼c茶楼c饭庄都停止了一天的营生,小商小贩也撤了摊回家,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除了阵阵寒风扫着满地尘灰,街上显得异常安静,偶尔会有打更的敲着更鼓走过。
夕阳西下,暮色渐深,和悦茶楼的枫雅居中,烛火长燃。许子宁微倚着窗边,默默地看着临近茶楼的祥熙街上的一片清冷,许魏翔倒上一杯热茶递过去,打趣道,“我说二公子,您都在这坐了半个时辰了,可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许子宁接过茶杯,掀起杯盖撇了撇茶叶沫子浅尝一口,氤氲的热气,熏得双眼酸胀,微微皱了皱眉,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到桌上,“茶叶放多了吗?怎么那么苦?”
许魏翔一怔,将许子宁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跳空了一下,无论平日关系再近,但最起码的尊卑礼数还是要守的,想及此,连忙施礼做请罪状,“二公子恕罪,是属下失言。”
气氛尴尬之时,茶楼掌柜古宣敲了敲门,许子宁轻声道,“进。”
古宣快步走进房间,对二人分别行了一礼后,回报道,“二公子,您吩咐的事已经查到了,这些日子,清平王频繁出入轻烟楼,与一个叫阿什碦的横疆客商密谈,每次都谈很久才离开。”
“横疆客商?”许子宁低声沉吟着,之前听大师兄说密报里只是提及清平王朱落风从轻烟楼带回一个歌姬,如今怎么又出来个横疆客商?
“那个歌姬的身份可查清了?”
古宣摇摇头,面露难色,“只知道那歌姬也是来自横疆,轻烟楼的妈妈口风很严,除此之外,再查不出别的什么。”
许子宁眼色深沉几分,随即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二人听罢,皆是一愣,许子宁继续说道,“古叔,麻烦您帮我置办一套纨绔子弟的衣服和物件。”
古宣一惊,惊诧道,“您要做什么?”
上次李子枫让他置办王公贵族的衣物,伺机潜入洛家酒楼,已经让他担心很久,如今眼前的这位二公子又要来这一出,且不说不经上报擅自出入烟花之所不合规矩,就连最起码的安危也成问题,如果二公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意外,他实在不敢想象要如何向欧阳泽c李子枫交代。想及此,古宣打了个寒颤,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站一旁沉默不语的许魏翔,而许魏翔则是撇撇嘴,做出‘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古宣终是无奈地叹口气。
此时,许魏翔心里也是打鼓,如果许子宁出了任何意外,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
许子宁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但还是若无其事地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古宣,“放心,我心里有底。”
古宣为难地接过银子,“等明日一早店铺开张,我去置办。”
“多谢。”
待古宣退下,许子宁见许魏翔默默地沉思着什么,起身拍了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莫不是我刚才吓到你了?”
许魏翔回过神,郑重地行了属下礼,“二公子,要不您还是通报一声吧,这里有麟貅镖局,时刻会将这里的异动上报给门派,轻烟楼毕竟是烟花之地,您不经上报擅自出入,且不说掌门会么样,就是大公子那也不好交待。”
许子宁只是略微迟疑半晌,还是淡淡地露出了让人放心的笑意,“无妨,情况紧急无可厚非,若真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许魏翔听罢,心里‘咯噔’一下,多少有些不痛快,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原来在您心中,就是这么想属下的?”
“嗯?”许子宁回过味,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略有些尴尬,“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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