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脸上一白,顿时想起谢靖和她在墙角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呆坐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季吴氏看她面色难看,推了推她,问道:“怎么了?你怕他看不上你?”
季海棠猛地抽了口气,定了个神,暗道:此事绝不能让祖母知道!便捉着季吴氏的手说:“不是,我我还不想嫁。”
季吴氏真当她是舍不得自己,就抚着她的脊背安慰道:“哪有女娃大了不出嫁的?”
季海棠张了张嘴,闷了半晌,轻声说:“谢六叔他他对我像是有些男女之情。”
季吴氏不妨一向装傻的她竟然会提出这个来,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不我孙儿”季海棠坐在那处只觉得腔子里卡的那股气怎么都匀不出来,不知怎么的就是说不出憎恶谢靖的话,哽了许久气,咬了咬唇说:“我看他是那样嘛,许是我多心了。”
她说这话难免女儿家的娇羞别扭,惹得季吴氏呵呵笑,季吴氏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说:“你管他做什么,他一个鳏夫庶子怎么配得上你!”
季海棠
她真是从来不敢说谢靖配不上她,因她早就知晓谢靖的后劲儿大,就在这几年之间即可平步青云。
诚然,她没法和季吴氏说这些,她是有些怕谢靖的,她怕谢靖不是只想占占她便宜那样简单,而是真想要娶她。
她那日哄他,算是跟他结了约,这才几日就和吴王府说亲,难免让他给记恨上。
她想了好几折,折了个中说:“我瞧谢六叔像是个本事人,只是怕他以后记恨我。”
季吴氏“嗨”一声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他像个本事人不错,可他谢靖就算爬一辈子也爬不到王位上去,他有什么本事记恨你,要记恨就记恨自己本事不够。”说着,又揉了揉季海棠的手掌:“何况他素来也只能远远看你一眼,亲近你也未曾,如今也至多是倾慕罢了,就算你嫁了人,他也不过是惋惜,何必记恨你!”
季海棠心头狂跳,转身倒在了枕头上不言语,季吴氏当她是少女心事,起身给她掖被子,又说:“你养好身子再谈这些。”
季海棠低低“嗯”声,看着季吴氏走,又忽然有些空捞捞的,拉了季吴氏一把,待季吴氏停在她面前,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松了季吴氏的手臂,喃喃道:“谢六叔送的猫,孙儿挺喜欢的。”
季吴氏听她扭扭捏捏来来回回提谢靖,多少是恨她不长进,脸色略有些难堪:“几只猫罢了,你想养狼虫虎豹也没人拦过你!”
季海棠不敢再说话,翻了个身去躺着,季吴氏抬手替她放下软帐,唤了清音过来侍候着,这才出了门去。
季海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撩开帐子唤了清音过来,方启口道:“你到谢六叔那儿去递个信,就说”话到这儿,她又说不下去了,心中酸楚得厉害,想不明白怎么谢靖占了她便宜,她还得处处去想着他,一负气又倒在枕上不言语。
清音听她说了一半又歇了,就上前来问:“递什么信儿?”
季海棠摆了摆手:“走,不用了,不用了!”
清音又替她合上软帐,折身去妆台前燃了一炉凝神熏香。
谢老太太的寿辰说道即到,谢府上下一片热闹,各房收拾得喜喜庆庆前去贺寿,季海棠也着了那日做的牡丹吐蕊裙衫,发髻上簪了石榴泪红珠花,眉间贴了淡粉鹅黄,腕上关了镂空雕花白玉镯子,连脚下的鞋子也换成了绣海棠翠绣鞋,上面镶了几粒圆滚滚的小珍珠,这一身将她衬得是粉雕玉琢。
她撑着这一身儿同季吴氏给谢老太太贺了寿,就去同谢沁芳他们混在一处,谢沁芳拉着她走到门外去笑她:“你穿得这样漂亮,我六哥可看着你呢!”
季海棠眼角撇了撇谢靖,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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