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不甘,话里话外却不掩淡淡的烦躁,“一时不察,被他算计了一手。”
说罢,他又冷笑了一声,“倒真是个有本事的,到底是我轻视了这个人。”
副手怎么会感受不到主上的心情,颔首不敢再有多言。
黑袍男子却像开了话匣子,“我必须要找到他,那东西就在他手里,就凭他的能力查出圣殿是迟早的事。”
闻言,副手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莫非三年前他拿走的是圣牌?”
黑袍男子虽没说话,但态度摆在这,意思也是默认了。
暗处顾长歌眸色加深,这个突然出来的“圣牌”和“圣殿”又是怎么回事?
她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底下两人良久沉默,顾长歌不得不重视起这个所谓的圣殿,她总觉得,她似乎已经抓到了些真正有用的东西。
而突破口就在圣殿和圣牌上。
气氛一时低沉,黑袍男子似乎烦躁更甚,“吩咐下去,加大搜查力度,务必找出宫桦来。还有,顾长歌那边也别疏忽了。”
先前黑袍男子的语调一直平平淡淡,这一会儿忽然提起“顾长歌”,声音里竟藏了一丝严肃和凌厉。
顾长歌心下一惊——果然她所有的猜测都没错,这些人就是冲着他们顾家来的,甚至他也一直都知道,顾业,就是顾长歌。
顾家离魂血,养之以祭天。
这句被刻在那个假的大元帝王墓墓门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和圣殿又有什么联系?
副手颔首应是,声音中也是一片凝重。
忽然又有人从左边的屋子里走出来,步履之间可见急促。
“主上!”那人低声道,“这个屋子里有人来过的痕迹,而且痕迹很新。”
他指的便是顾长歌和王鑫方才去过的那个孩子待过的屋子,暗处两人双双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与自己相同的想法。
走为上策。
才方提起内息,还未走进左边石屋的黑袍男子眉眼倏忽高抬,看向顾长歌身形所隐之处,声音凌厉如刀割:“有人!”
顾长歌与王鑫心道不好,闪身便要往密道入口的方向去,奈何转眼间入口已被两个黑袍人堵住。
两相对峙,黑袍男子气息放缓,颇有些气定神闲的意思,悠悠转向顾长歌两人的方向:“方才听了我这么多,现在想要跑?”
此时再不现身已是没有意义,顾长歌干脆大大方方地一跃而下,面对面看着黑袍男子。
“顾长歌。”黑袍男子语气悠悠,听不出任何意外,“果然是你。”
“你早就知道我在这密室里了吧?”虽是问句,但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疑惑,“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黑袍男子轻笑了一声,“让你死个明白,好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敌人有多不可估测。”
“年轻人,话说的太满容易被打脸啊。”顾长歌面上不见兢惧,反而像对面人一样唇角勾笑,“你之前大费周章设计了我好几次,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她又继续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先前在南番我所对上的七门以及宫雍和乔征,还有回京之后的宫刘林三家,里面都有你的手笔吧?”
“顾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黑袍男子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被拆穿的惊慌,“但你以为你能逃过这次?”
“对上你和宫言鑫两人,我未必能讨到好,但你们两人对上我这边所有人,绝对讨不到好,你觉得,我会放过这次机会?”
“听得出来,阁下对杀了我是势在必得。”顾长歌淡淡挑了挑眉,“但阁下真的下得去手吗?”
黑袍男子听闻此话来了兴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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