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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氏族长不由怒发冲冠,狂喝道:“姬璇真!你竟然如此戏耍我等,今日老夫便要替你父亲教教你做晚辈的道理!”
事已至此,双方再也无法维持和平的假象,姬敏行干脆撕破脸皮,率先出手。
他设想的很好,自己入得元婴境界已有百年,法力累积远胜于对方,日后再借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名义,只要不断了其根基,就是大衍宗也不好说什么。
可惜事实却并没有顺着他的想法发展。
姬敏行含怒出手,已是用了十成十的法力,便见一只巨手如泰山压顶般落下,正是“摧山擒拿手”这一道秘术,其由庚金之气聚集而成,重逾万斤,有开山裂石只能,便是修士的肉身被这巨手一拿,也得变成碎末。
姬璇真夷然不惧,她伸指一点,便有一柄玉如意自眉心跳出,这如意通体洁白,浑然剔透,只一现身,便垂下道道清气,结成屏障,将庚金巨手轻而易举的挡在了外面。
姬敏行已心生不妙之感,他本以为自己比对方早入道千年之久,法力积累自比这后进之辈深厚,怎么说也当占据上风,可当真交起手来才发现事实与自己所想大相径庭,对方年岁虽浅,积累却丝毫不浅,只从其举重若轻的神态便可看出,自己绝难对她真正造成威胁。
有了这样的认知,姬敏行不由心生悔意,可眼下双方已彻底撕破了脸皮,他若在这时退却,必会成为他人笑柄,也无颜再面对宗族,只得紧咬牙关,硬撑下去。
姬璇真看出他此时已然是外强中干,更不会错失良机,当下便广袖一卷,施展出“乾坤法袖”的神通来。
她人已是清逸如仙,此刻轻舒广袖,更显姿态飘逸,不沾丝毫烟火气息,着实赏心悦目,只可惜姬敏行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思,这蘅州赫赫有名的大修士面色铁青,已然被这威势压迫得说不出话来。
自姬璇真步入元婴之后,对过去掌握的诸门神通又有了另一番领悟,功行也愈发深厚,比之从前又推演出众多威能。
便如这“乾坤法袖”,如今她只是从从容容的一挥袖,便有淡青罡气挥洒而出,这罡气大不寻常,敌人甫一触及,只觉其势刚猛无伦,颇有执坚破锐之感;可须臾之后,便转为绵密寒气,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比之前还要难以应付。
姬敏行这些年来在族中养尊处优,极少与人斗法,这会儿乍遇上如此棘手的敌人,早已左右支绌,狼狈不堪,而反观对方,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被年岁尚不及自己零头的晚辈逼迫到如此地步,大大失了颜面,索性把心一横,取出一件小塔状的法宝,又咬破舌尖连连喷出数口精血,那小塔得了精血之助,在他掌中滴溜溜的一转,身形倏长,眨眼间就有了铜像大小,对着姬璇真兜头罩了下来。
到了此时,姬璇真又岂会吝惜神通,她法诀一掐,便有一道无定神光自虚空中骤然出现,此光无形无质,却威力奇绝,只一个呼吸间那宝塔就被腐蚀大半,如玉山倾颓般轰然倒地,将容熙堂的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此宝与姬敏行心神相连,宝物损毁,姬敏行顿觉心口一阵绞痛,“哇”的一声便张口吐出鲜血,此时那无定神光尚未被消磨殆尽,而是继续向前推移,摧毁了容熙堂中大半禁制,等到众人赶来时,这族中重地已然是一副断壁残垣的模样。
姬氏这些年来早就没有阳神道君出现,功行最高者也不过就是元婴三重境的修为,眼下族中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连那些闭关已久的长老也被惊动,陆续赶到了容熙堂来。
待看清面前景象之后,这些人全都面色阴沉,却没有一人敢于先行出手,双方便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僵持局面。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也不难理解,姬氏的这些长老寿数大多都在两千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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