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恬儿杏眼一睁,“那可不一样,我只要看到师姊,便觉得赏心悦目,心中高兴,恨不得日日相对呢。”
姬璇真也不与她较真,道:“想来师妹还不曾在我大衍宗里好好游览一番,不如今日就由我带师妹观景如何?”
卫恬儿双掌一拍,笑眯眯道:“那敢情好!就劳烦师姊啦!”
姬璇真带着她往天枢峰东面而去,二人皆是金丹修士,可凌空御风,飞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一处青天之上。此地天穹高悬,一碧如洗,万里云海翻腾不休,变幻出无尽形状,一眼望去,便觉心胸一阔,万般杂念俱都散尽。
卫恬儿惊叹道:“如斯壮美之景,可是那‘瀚天云海’?”
“不错,”姬璇真迎风而立,恍若一枝亭亭芙蕖,“我大衍宗山门中虽胜景无数,此地也可称得上一句绝妙了。”
二人正观景间,远远又是飞来两道灵光,到了近处化为两名年轻修士,一人同着紫衣银纹的大衍宗亲传弟子服饰,正是天璇峰门下谢琅;另一人则是身披青色衣袍,观其形貌,有松柏挺拔之姿。
这二人看见姬卫两女也是一怔,谢琅上得近前,将手一指,问道:“姬师妹,你可还认得这位容复归容师兄?”
他问出这话却是有前因在内,十几年前容复归就曾经来过一次大衍宗,彼时他初入金丹,又得宗门厚爱,何等意气风发,志态扬扬,举止间也带出一股狂狷之气;而今日姬璇真观之,其人却是神态沉郁,眸中隐有忧悒之色,周身也流露出落寞之意。
这也难怪,其间不过相隔了十几年,此人境况便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常人若是遇到这种状况,一蹶不振也是常有之事,就是不知这位昔日的云笈骄子会不会也是如此了。
她心中转了许多念头,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淡淡道:“自然是记得容师兄的。”
容复归先前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听得此言,也是上前见礼,而卫恬儿也怯怯的行了万福。
谢琅笑道:“这位是云笈宗的卫师妹吧?这可真是巧了,我等却是想到了一处,不如同行如何?正好下面供上了一份新茶,待会也可到我府中品评一番。”
他盛情难却,其余三人不好推辞,便一道观览景色。只是一行人中姬璇真天生的性子冷淡,不爱说话;容复归遭遇变故,也不太开口,幸而谢琅和卫恬儿两人都十分健谈,才不致冷场。
等到四人至谢琅府中品茶完毕,各自告辞,姬璇真瞥见卫恬儿神情,心中不由一动,恰在此时,谢琅出声道:“姬师妹还请留步。”
姬璇真料想他还有话要说,也不开口,果然谢琅自己便按捺不住,先开了话匣子:“师妹可知此次云笈宗来人中为何会有容复归?”
姬璇真也不与他客气,重新坐回方才位置,皓腕一抬,将壶中茶水徐徐倒入杯盏:“愿闻其详,谢师兄可慢慢道来。”
谢琅可算是找到了倾诉之人,迫不及待道:“师妹应当知晓,容复归的师尊正是云笈宗的河定道君,这位道君已于两年前寿尽转生而去,容复归这一系失了依仗,又与萧行之一脉素来不和,自然便受了打压;再加上此人去岁败于萧行之手下,这才被当做弃子,作为联姻之用。”
谢琅将其中内情一说,姬璇真就彻底明白过来。
云笈宗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而是矛盾甚多,内斗不断,这才导致了其近万载的衰落。此宗与别派却是有个极大的不同,像大衍少阳等派,门内皆是师徒传承,世家仅为附庸,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云笈宗大权却向来为世家把持,反倒是师徒一脉屡遭打压,不得伸展。
容复归师承河定道君,这位阳神道君恰是师徒一脉的重要人物,故而容复归也被寄予厚望,希冀他能够接替其师的位置;而萧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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