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气已经有些冷，又逢上下雨，何若暄撑了伞“你们不要派人跟着我了。”

    夜域焓凑上前“还在下雨呢，你要去哪儿雨停了去不好吗万一你路上”

    慕云姬淡淡出声“让他去吧。”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叫他怎么放心，不如让他出去走走。

    “师兄你怎么忽然这么放心他一个人了”夜域焓不解，一会弄得寸步不离的，一会又让他一个人下雨出去。

    慕云姬瞟了他一眼，撑伞跟上去。夜域焓嘴角抽了抽，合着都是骗人的。

    雨不算太大，何若暄凭着记忆朝郊外走去，在身后两人眼里，他却是越走越慢

    “师兄你还是把他接回去吧，他似乎要”

    慕云姬没有作声依旧跟着。

    “这里好像是”夜域焓恍悟。

    慕云姬打断他“他只知道我是慕云姬。”终是有些无奈笑了笑“他本来就有些怕我，他胆小。”

    夜域焓有些佩服，竟能把他素来冷面冷清的师兄弄成这副模样

    “你先走吧。”慕云姬淡淡交待，转身离去。

    何若暄渐渐觉得无力，这山中岔路纵多，当初司徒夜杬送他下山，仔细教他分辨过每条路，不然定会迷了路才是。

    终于看到那瀑布，回忆涌来，那时候还是大好的阳光，他细心照料他在这里养伤，恍若世外的仙人。

    他还是五年前与他相处，却在最困难的时候在他身边的还是他。

    小木屋很干净，似乎定时来打理过但不像是久住。

    仔细看过这里的每一样家具，他的白衣c银鞭c白靴，竟会有种很深的亲切感，他躺过的床似乎都是原来的模样，何若暄轻轻翻开白袍，怔在原地，流光溢彩的紫色玉佩贴身放在白袍里。

    他娘交给他的东西他转手就送给了他，记忆还是那么鲜明，似乎送他时的认真都记得那么清楚，他固执的以为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年龄虽小，可他的宠爱却给的那么真。

    眼泪一滴滴划过，从五年前开始伤他，一直到他来养伤忘记他，一直到现在。

    侧身躺在床上，夜凉如水。小木屋燃着灯火，似乎在等待。

    身后微微有着气息，他便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有些清冷的气息席卷，他微微揽过他腰身。

    何若暄攥着玉佩回过身子“你来了。”

    银白的面具微闪，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玉佩“你都想起来了。”

    何若暄将玉佩还他“我想起来了，小杬。”他浅笑，却那么牵强甚至伤感。

    “五年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小杬，是我不该负你。不应该忘了你”

    他吻掉他眼角的泪“我不怪你。”

    “小杬c你能不能告诉我，屠城的是不是你”纵使确认了却还是抱有希望，怎么会这样残忍。

    他愣住，他终是介怀的，不能接受杀过那么多人的他。他点头。

    他的泪忽的全部涌出来，有些颤抖“为什么小杬不是这么残忍的。”

    “我练功走火入魔闯进了疆城。”坦白的告诉他，便再也没有保留。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这样。他杀了所有皇族，断人手脚c草菅人命遭人辱骂，而你”

    “你也不能接受他么”司徒夜杬忽然有些痛心，双眸受伤的看着他。

    何若暄捂着脸啜泣起来，摇着头“你们没错，错的是我。”是他不能接受，不够勇敢。

    他轻轻摘掉他手吻上他唇。

    他把自己给了他，甚至是无法抗拒他温柔的脱掉他衣物，他不知道是他还和五年前一样爱着他，还是因为他太熟悉，熟悉到恍惚整日陪在他身边的就是他。

    他去摘他的面具被他拂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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