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扬着头笑盈盈地对宋留说什么,宋留低头听,面上都是温柔。
宋留的那方手绢就贴着郝听心口窝放着,郝听给宇文治做贴身宫女c郝听做了宇文治嫔妃c郝听被打入冷宫c郝听差点死掉c郝听出宫c郝听躺在坟场里c郝听一路南行
什么时候,这方手绢都藏着,贴着心口藏着,那么宋留就在自己的心里,不管走多远。
现在,那方手绢像是着了火,燎烤得郝听心都痛,郝听痛苦地捂着心口,命运之神又射来一支利箭,将郝听的心脏刺穿。
郝听,你应该早就想到的,只不过是你自己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以为不想,事情就不存在了。
在同一天,宋留和自己都成亲了。
宋留娶妻,只不过妻子不是郝听;
郝听嫁夫,只不过丈夫不是宋留。
宋留和宛露一人牵着儿子一只手,走来,走来。
郝听还呆呆地凝视着宋留,那么多的情意欲语还休c那么多深切的悲伤痛楚c那么多浓厚的无能为力
郝听站在路中间,没有动也动不了,灵魂飞走了,思想遁走了。
由于人群拥挤,宛露肩膀撞在郝听肩上,宛露歉意笑道:“对不起啊”
郝听隔着纱幕看着宋留,眼泪纷纷滚落,可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宋留看着郝听也是歉意一笑。
等一家三口走过,郝听嘴巴蠕动,低低道:“没关系。”
对,没关系。自己进宫是一个人,出宫以后还是一个人。
宋留觉得声音极其耳熟,笑笑,又走了两步,身子猛地转过来,那个背影纤细悲伤,腰微微弯着,好像载不动这么多的伤感。
这个背影无数次在心里c脑里c梦里回响着,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宋留如受重击,眼前发黑,呆在原地,宛露关切地问道:“相公,怎么了”
宋留脸色煞白,推开众人,跌跌撞撞地追过去,也顾不上和宛露打招呼,就冲出了庙门。
外面人潮汹涌,那个背影融入到了人海中,就如一滴水进入了海洋,再也寻不见踪迹。
宋留站在庙门口,眼睛扫视着,没有,没有,没有
是自己在做梦吗那这个梦也太过美好,既然这么美好,为什么稍纵即逝,甜蜜的就像清晨的露水,太阳一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宛露带着儿子追出来,见宋留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处,“怎么看见故人了。”
“没有”宋留苦笑,“好,进去吧。”一边还回头张望,在底下的时间,宋留心不在焉,眼睛一遍又一遍在左右搜寻着。
这么多年,宛露从未见到宋留如此失态,除了洞房花烛那夜,宛露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宋留一遍又一遍将刚才的情况在脑子里回放,那人一直站在那里看向自己,可是自己低头上香,有一刹那,两人眼睛对视。
对,就是眼睛,那眼睛里都是泪水,凝视着自己。
一定是郝听,一定是郝听,她来找自己了,可是面对面,居然没有认出她来。
眼睛是郝听的眼睛,绝不会错,宋留懊悔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今天一早上,宋留去探望方省涯,方省涯已经神志不清好几天了,今早格外清醒,见自己来了,还笑道:“玫清你若是忙,不要每天都来。”
宋留将方省涯抱到外面晒太阳,这么热的天,方先生盖着被子还手脚冰凉,“先生,今天是谯国夫人生辰,我去冼太庙上香,给先生祈福,先生有什么心愿学生替先生转达。”
方省涯笑笑,摇头,“我的心愿就要了了。”看着院子里绽放的菊花,只有黄色和白色。
一群小鸡叽叽喳喳地在花圃中觅食,陶樱在厨房忙碌,方省涯忽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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