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圈椅上坐了下来。
如玉机灵,早沏了一壶清茶用托盘端了进来,先给贺沥奉了一盏,又给栀栀奉了一盏。
栀栀怕晚上喝了茶睡不着觉,随手把茶盏放在了小炕桌上。
贺沥端起茶盏品了品,抬眼看着栀栀,温声道:“栀栀,有一个紫檀描金绘着喜鹊闹春的匣子,你把它找出来吧!”
栀栀答应了一声,趴在锦榻上翻了又翻,终于寻出了那个匣子,笑嘻嘻抱着让贺沥看:“二叔,是这个吧?”
贺沥点了点头,道:“里面是叔叔给你的一些体己,也没多少,你成亲后做私房吧!”
李栀栀看了看叔叔,摁开锦匣的消息,看着里面的一摞银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抬眼看向贺沥:“叔叔,阿佳哥哥在宛州时给了我一些银票”
一听到尚佳被栀栀亲热地称为“阿佳哥哥”,贺沥的心就似被浸入了积年的陈醋之中,酸溜溜的难受得很。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心道:阿佳哥哥?好肉麻!
贺沥总算是个深沉人,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没当着栀栀的面诋毁尚佳。
坐了一会儿之后,贺沥语重心长嘱咐栀栀:“栀栀,与尚佳成亲之后,好好过日子,不可过于娇纵。不过,若是尚佳像他爹那般风流,你也不要委屈自己,叔叔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叔叔可以养你一辈子!”
栀栀:“”
她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便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尚佳一进赵然的外书房院子,候在大门内的小四便迎上来眉开眼笑道:“尚大人,您终于来了!”
又道:“我们大人都问了您好几次了!”
尚佳一愣,心道:大哥到底寻我何事?怎么这么着急?
他一向是个正经人,不肯向大哥的小厮打听消息,便思索着进了赵然的书房。
赵然正伏在书案上认真读书,见尚佳来了,当即眉开眼笑道:“阿佳,来,大哥送你件新婚礼物!”
他很快取出了陛下今日赏赐的锦匣,让尚佳看里面放的一摞崭新的书,丹凤眼中满是促狭的笑:“阿佳,一定要好好研读哟!”
尚佳意意思思走了过去,轻易不肯伸手接书,因为担心里面有诈——要知道,永泰帝的个人爱好便是制造各种家具及机关消息,曾经坑了赵然好多次!
尚佳很担心赵然被永泰帝给坑了,又来坑自己。
赵然笑得不怀好意:“阿佳,没事的,我保证!”
尚佳毅然决然接过锦匣,“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书全都倒在了书案上,拿过赵然心爱的扇子一本本拨了拨。
他觉得这些书的封面上虽然画的都是亭台楼阁,只是瞧上去似乎都有些怪异。
他忙凝神看了看,这才发现画的全是些妖精打架
尚佳的脸顿时红透了,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赵然把永泰帝劝他的那些话全套奉送给了赵然:“这些可都是大周的宫闱秘藏,陛下为了我,命翰林院大儒一本本抄写了,又让宫中供奉画家一幅幅描画了,你看这一本,这是谈各种姿势的;你再看这一本,这是谈各种讨好女子的技巧的;阿佳,还有这一本,这可是陛下派使者从波斯寻来的”
见尚佳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赵然心中得意得很,他研究了半下午,终于研究得差不多了,这才叫了阿佳过来,这是什么精神?这便是友爱兄弟啊!
两刻钟后,尚佳拿着赵然奉送的锦匣,面红耳赤离开了。
今晚赵然滔滔不绝说了大半日,他只记住了一句话——“只要在床一笫之间把女人给伺候舒服了,阿佳,你的日子就好过了,这可是哥哥我血淋淋的教训啊”!
这一夜,尚佳当真研究了半夜,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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