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登的案子牵连到我,要无出庭,你们随时传唤,我会及时出庭的。”
苏菁菁这些天蹲在号子里无聊透了。她被带到这里来,接受过几次单独的审查。其实,她只知道高登有许多钱,这些钱都来路不明。至于这些钱究竟是怎么来的,她一概不知,她也懒得知道。所以公安尽管提审过她几次,却没从她的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她只是交待了高登在别墅建设刚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因为外界的风声太大,将所有的存款转移到了她弟弟苏二牛账户的情况,并说明,在前几天,这些钱已经由她从弟弟的账户转了回来。公安人员去银行对了帐,发现她说的完全属实,还表扬了她。之后,除了吃住,除了睡觉,她便百无聊赖。百无聊赖的时候,她便想起玩。和高登结合的这些时日,她的所有时光基本上都是在玩儿中度过的。蹲在号子里,她时时都怀念着与那些退休的麻友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搓麻的情景。想起那些情景,她便心里痒痒,手心痒痒。与她关在一起的是一老一少。老女人是开店的,小女人是她招雇的妓女。公安对她们课以重罚,她们不愿交罚金,便被关了进来。这两个女人知道她们关过几天就会放出去,所以整天没事人样的,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
苏菁菁想起了玩儿就想起了身边的这两个人力资源。这一天,她向看守请示号子里允不允许打扑克,看守请示看守长以后说可以,她便掏出两块钱请看守给她买回了一副扑克。
同室的两个女人一听可以玩,便也兴奋起来振作起来,积极地响应了她的邀请。她们玩拖拉机,玩掀牛九,玩挖坑坑。起初,那两个女的不会玩,苏菁菁就给她们教。教会了,又觉得就这样空手玩着没意思,不刺激,苏菁菁便提出赌钱。她们进来时身上都没带多少钱,所以她们的赌注很小,只是象征性的。玩着玩着,苏菁菁就将那两个女人的腰包腾空了,她便又将赢来的钱平分给她们,再玩。再赢了,再分。就这样,她们玩得很开心很快活,那两个女人也开始喜欢起苏菁菁来。
这天下午,正当苏菁菁将赢来的钱又一次分给两个女人,她们又一次开始说笑着玩的时候,看守过来开了房门,唤苏菁菁出去。苏菁菁随了看守来到看守长房间,看守长告诉苏菁菁,高登死了,对她的隔离解除了,她可以出去了。并说,经审查,她是无罪的。
苏菁菁出了看守所没有去医院。她赶紧去公用电话亭给弟弟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招住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屁股后面冒出一股烟走了。
海菊红在陪护高登的这些日子里,心中一直纳闷。高登是厂长,患了这么大的病,住院这么长时间,厂里怎么连一个前来看望他的人也没有一个普通的病人,为什么总有一个公安人员在这儿陪护这一天,他试探着向公安人员打问情况。公安人员向她简单地说明了高登犯法的事情,使她非常震惊。她想,瓦罐儿不离井口破,只要你来得回数多。活该高登死了之后,公安人员将儿子高荣留下的一万元交给了她,让她去结账。结过账,她只剩下三百多元了。公安人员告诉她,已经将高登的死讯告诉苏菁菁了,她会来安排高登的后事的。可是等了三天还不见苏菁菁的影子,海菊红急了:难道将这个坏种甩给我不成她想给儿子高荣c女儿高亮打电话告诉他们的孽父已经死了,可是她没有。她觉得自己的子女不应该回来,不应该为这个罪人举行葬礼,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忍受耻辱来充当一个罪人的儿子或女儿。等到第五天还不见苏菁菁的面,医院太平间已经催过几次要她搬尸,没奈何,她便出去在市场上买回一张芦席,将那尸首卷了,叫来几个民工,用人力三轮车将那尸体运送到离城三十里的一座荒山,挖坑掩埋了。她想:高登呀高登,你应该知足,我海菊红能将你这样已经很不错的了。
高登的案子基本上查清了。他在担任光明玻璃厂厂长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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