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去了!要不是三郎占了先,进了作坊,不亲的兄弟,还不帮着他们一边,你想得了好儿那是难!”
“大郎不是那样的人。”张氏扯着嘴笑。
“不管大郎是不是那样的人,他现在可是有媳妇儿的人。俗话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连亲娘都能忘,更何况你这不亲的娘。你没看二房的帮忙都没让去帮!这可真是之前说的话,不让二房的人在他们眼前晃悠!”杨土根媳妇儿撇嘴。
“云朵也不是那样的人。”张氏脸色笑的更不自然。
杨土根媳妇儿站起来,“你还这样想呢!都快要人家的命了,谁还能给个好脸!那要是有人给我头上砸了窟窿,那就是我仇人!那帮仇人的也不是好东西了!”
张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杨土根媳妇儿丢下一句话,扭着腰出去了。
转悠到小院,说是来找云朵说话儿的。
院子里的门却是锁着的,聂大郎和云朵都没有在家,一问才知道俩人背着竹筐,拿着头和铲子上山去了。
正是三月阳春,满地的草儿青绿一片,所有的树木也都开始返青,发芽。柳树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小叶子。
云朵拿着铲子挖野菜,聂大郎拿着头挖春笋。
快傍晚了俩人才回家。
聂山根几个还在拾掇东西,没有走,看俩人回来,这才招呼了一声,回家去。
晚饭云朵剁了肉馅儿,掺上嫩绿的野菜,包了饺子,做了一锅煎饺。
挖的春笋云朵没舍得晒成笋干,全部留着吃菜。
谁知道顾大郎兄弟来了,拉了一车有五六麻袋的竹笋,还都是剥好的,送过来。
村人看顾大郎不是去杨石头家,而是来云朵和聂大郎家,都奇怪的。
顾大郎并没有忘了杨石头家,竹笋是云朵要的,他有求于人,送些笋子又不要钱,自然没有舍不得的。杨石头以后是他岳家,也留了一袋是给他们家的。
杨石头又抗过来,说他们吃不了那么多,还给云朵做笋干做菜。
云朵就叫了杨石头媳妇儿做笋干,让她拿回家也试试,现在正青黄不接,能吃的菜更少了,他们舍不得吃肉,也不能天天吃酱豆子咸菜大葱。杨石头这才又扛回家了。
顾大郎还拿了几样云朵指点他编的东西过来,“这两个是小篮子,这是你说的那个收纳柜,梳妆箱,藤条箱子,我们刚做出来,想请你帮忙看看。”
云朵看着几样东西,“不错啊!虽然有点粗糙,但你们刚开始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两个小篮子很是小巧玲珑,梳妆箱是一块分红的绸布绣了牡丹花,收纳柜也用碎花布包了一层,很有田园风。
听到夸赞,顾二郎眼神露出喜悦,等不及问道,“编的好的是啥样的?”他们要是编好了,就能拿出去挣钱了。
云朵笑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啥意思?”顾二郎有些不太明白。
云朵解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一下子就能做好的。就像你们刚开始学编篮子簸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就学会的。要从生活用品上升到艺术品境界,非得滴水穿石的功夫去研究,繁复练习,天长日久才能出成效。”
“那就是一时半会儿做不好的了。”顾二郎点点头,表示明白。
顾大郎心里暗自坚定,他要下苦功夫多学多练习,把功夫再做细致精致些,争取要做出好的东西来。
顾二郎不太明白一点,“要是花个七八年,才做出像样的东西,那这七八年岂不是挣不到钱了?”
云朵笑着摇头,“也不一定啊!你可以从小钱挣起,等你做出艺术品,那就不单单一点小钱的问题了。”
“那能挣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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