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方完全不同风情美轮美奂的西式宫殿,处处都是讲究对称美学的花草树木。
黑发蓝眼仿若小天使的五岁小姑娘穿着繁复粉红的蕾丝裙子躲在一棵树后小声啜泣着,那可怜的小模样让人心都疼翻了。
“安宗梓,过来。”穿着一身东方衣袍与西式宫殿格格不入的俊秀男子温声说。
“不要!”小天使擦了擦鼻涕眼泪,将自己精致的小脸蛋擦成小花猫还浑然不觉,她探出头偷偷瞄了父亲一眼,又赶紧缩回去,仿佛这棵大树能为她遮风挡雨般,“人家叫艾尔芙,不叫安粽子。”哼,别以为她没文化,爹带过来的大夏的书她全看了,因为爹的关系端午节的粽子她也没少吃,所以她名字听起来像粽子呜呜,为什么爹取名字的本事这么差。
安七郎一步步走了过来,坚持说,“你叫安宗梓,安家的七娘子,不管在何处都别忘记自己的出身。”
黑发蓝眼的安七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人家的根在法兰西,不在大夏,爹好过份,为什么不能将我跟母亲的国家当成自己的国家呢。”叫大夏的东方古国再怎么好再怎么富裕也不是她的家。
明明是金发碧眼却穿着一身东方裙裾的绝色少妇示意身后的侍女停下来,在不远处倾听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谈话。
安七郎抱起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儿,“七娘,人是不能忘记自己的出身,爹也有父母兄弟的,爹教过你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爹同样也教过你子欲养而亲不待,爹离开大夏差不多十年了,你的祖父祖母还有曾祖父他们都老了”安七郎说得有些伤感,“曾祖父快八十了,爹再不回去看看他往后想看也看不到了。”
安七娘揉着眼睛,却揉出更多的眼泪,“爹,人家知道什么是孝道的,可爹回去孝顺父母了,七娘就没有爹可以孝顺了。”她也喜欢不远千万里送了很多礼物给她的曾祖父,可是她舍不得爹离开她跟母亲。
安七郎亲了亲闺女的小脸,“笨蛋,七娘可以跟爹一起回大夏的,爹跟你说过大夏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有庙会,有灯会,花宴”
七娘向往地听着,好想去啊,父亲长大的国度,传说中的美食之乡,“可七娘跟爹回大夏了,母亲怎么办?”母亲是女皇,不能轻易离开的。
安七郎摸摸小可爱的头,“你娘当然跟着一起去,现在的海船速度更快,咱们回大夏很快的,所以没女皇在也没关系。”更何况他从大夏带过来的人手也不是吃素的,一年半载没有领导国家就瘫痪的话,这个国家还是早死早超生为好。安七郎低头掩盖住眼睛的戾气,他们离开个这么久,足以让有心人跳出来了,他向来认为隐患在襁褓中就该灭掉苗头,不给敌人成长的机会。
穿着一身东方衣裙,明明是金发挽着一点都不违和的飞天发髻的女皇陛下笑语嫣然的走了过来,“夫君,七娘,在聊什么呢?”
小姑娘一把冲进母亲的怀抱,孺慕地喊:“母亲。”
安七郎温柔如水的目光看着女皇,“维丝特,你今天更漂亮了。”安七郎既然下定决心学习西方文化,自然懂得入乡随俗的道理,甜言蜜语说起来不像早年般违和,大夏男人虽然在情感表达方面比较内敛,但架不住有个常年秀恩爱的二伯父二伯母,跟常年嘴巴甜得像蜜糖的弟妹,安七郎在这方面学得非常快。
维丝特女皇心里仿佛像吃了蜜糖般,崇拜又迷恋看向安七郎,完全将财政大臣一一一一个坚持白人世界由白人统治的老头说的话抛到耳后,哼,她丈夫长得帅气又能干,她将政务全交给他有什么关系,她终于不用对着一堆国家大事愁得头发都掉了,而且农民生活过得越来越好,她在臣民们中的名声越来越高。虽然国家大事都是夫君处理的,但对外无人知晓,名声全是她的,如果七郎真的想篡位,哪会帮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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