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人解决小问题自然是不太可能,罗伊只是在无线电那头一声轻笑一声,就足够让他寒毛直竖。但是他不能够将里奥尔镇的问题拖后,不然等到宗教思想在那些居民的脑袋中根生地固也就麻烦了。
宗教真是一个讨厌的东西。
炼金术师从来都不会去相信神,也不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他们信奉这个世界的真理,等价交换——即便爱德知道真理是如何的恶劣。
等到爱德到达里奥尔镇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情况都跟他之前遭遇的没有太大差别。充满了宗教意味的广播还有朝神祷告的人们,他们脸上虔诚的狂热令爱德条件反射的感到不适应。
爱德眯起眼睛,尝试着用不同的眼光打量这个城镇。到达德国的时候,再他无法使用炼金术的时候,也曾经恳求过所谓的神。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搞笑的记忆,因为无论人们怎样的祈祷,战争还是一如既往的爆发。
他却在爆发时离开了那个世界。
“你是旅人吧?”街边餐馆的老板热心的询问,没有穿上军装的爱德威胁力等于零,看起来很容易相处。再加上有点矮的身高,看起来就像是任性离家出走的少年。当然了,那种目光也不是少年才会拥有的。
“嗯勉强算得上。”爱德点点头,抓住行李箱的右手微微用力。机械铠与神经的连接处烫的发痛,大概是天气太过于炎热的缘故,“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他感慨,然后随意的坐下朝老板露齿而笑,“橘子汽水。”
“好!”
这下老板还真的无法判断这个人的年纪了,他愣了一秒,然后才将手中的饮料交给爱德。顺便开始向他介绍这个城镇一些特别的景点,其中一个就是教堂。
爱德顺着老板的手势看向远方,白色的建筑物分外显眼。原本想要直接解决问题的爱德想起了罗伊的语气,然后灰溜溜的开始寻找旅馆。他不会害怕那个男人——这是当然,但是他也同样不想招惹。
倒在床上的爱德闭上眼睛尝试着睡个好觉。医疗炼成耗费了他大部分的体力,而现在好不容易能够从颠簸的火车上下来,就算是那个该死的主教现在就煽动居民爆发内乱,他也不会睁开眼睛。
真的不会睁开眼睛吗?
熟睡的金发军官只能够感觉到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想要移动却完全没有办法。就像是被阿姆斯特朗少佐抱住不对,比这个问题还要严重。难道因为地震所以旅馆塌了吗?爱德迷迷糊糊的思索着,似乎真的是以为自己被压在了废墟之下,然后开始奋力挣扎。
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爱德终于成功的将自己右手从限制中脱离出来,然后睁大双眼。倒映在视网膜上面的是天花板——没有塌掉吗,那么压住他的是什么?爱德扭过头,却差点叫出来。
黑发男人正一脸满足的睡在他的身边,利用手脚将他狠狠的压住——所以这才是罪魁祸首吗?爱德眉毛一抖,条件反射的想要伸出左脚将他踹到地上。
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有行动。
“你又翘班了?”爱德小声的抱怨着,伸出手试图拉扯罗伊的脸颊,却在触碰到的下一秒上移,拂过男人的碎发。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不远处,爱德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头有些痛,爱德小心翼翼的推开罗伊给自己弄出点距离。然后半坐起,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那个炼金术果然还是太累了,发动起来简直就是一种消耗巨大的机器,还好他没有在火车上或者路上晕过去——不然钢之炼金术师的面子也没地方能够放得下了。
“我可是将公文都批阅完才来的,钢。”躺在原位,微微睁开一条缝的眼眸勉强能够看清爱德的轮廓。罗伊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靠近爱德,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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