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安王妃微微蹙眉,慵懒地抬手,轻轻触了触额头,又缓缓放下,仿若身体不适,大丫鬟芙蓉见状忙上前,让安王妃的手落在她手背上。
安王妃淡淡地道:“王爷,妾身累了,先回牡丹院歇息,平安就劳烦王爷管教了。”
她称安王为“王爷”,自称“妾身”,提及云娉则是“平安”,让向来豁达从容的安王,脑门上也渗出一排汗。而安王妃说完便迤逦而去,背影是一派的端庄高贵又孤傲非凡,与平日的温婉气质判若两人。
安王仿若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一袭白衣c凌波微步的女子,急忙伸手:“哎,梅儿!梅儿!你听我说啊!”
苏夫人的嘲弄毫不掩饰,哈哈大笑起来,安王恼怒地盯着她:“本王派人去请你时,特地嘱咐瞒着梅儿,定是你告诉你梅师姐蔷薇院的事情,我说诺敏,你是巴不得天下大乱是吧?”
苏夫人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也不愿再与安王废话,突然施展轻功飞掠而去,留下一句:“乖徒儿,让为师瞧瞧你的银蛇使得如何了!”
银蛇是苏夫人收下云娉这个徒弟的时候送给她的见面礼,让不会轻功的云娉可以借助外力达到与轻功相似的效果,为了能在空中飞来飞去,云娉可没少练。
只见苏夫人的话音刚落,云娉的袖中就飞出一条细长的银链子,倏地缠上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云娉凌空飞起,劲风扬起她的长发和月白色长裙,迎着最后的霞光,美轮美奂。她一双灵动的杏眼里满是雀跃,呵呵笑着:“来啦!”
地上的丫鬟仆从呆呆地仰头看她,口中喃喃道:“仙女”
安王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想起什么,喊道:“云娉!你姨娘和妹妹的毒”
远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此毒无解!”
安王被唬了一跳,紧接着又飘过来一句“等她们跳不动了就好啦!”遂安了他的心。
他回头看着院子里仍然目无表情c伸直着手臂c咚咚往前跳着的妾侍和小女儿,摇了摇头,大步离开。
少顷,夜幕降临,月亮缓缓升起,盈盈月光洒满安王府。
安王府的书房里,安王正看着书,有护卫来报:“王爷,沈姨娘和云暖县主已恢复正常。”
安王倾了倾身,“哦?不跳了?”
护卫道:“是,只是”
“怎么?”安王暗道:难道落下了后遗症?
护卫说:“沈姨娘和云暖县主清醒后听闻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便开始大哭大闹摔东西,整个蔷薇院的瓷器被她们摔碎了大半,本吵着要见王爷,被属下们拦下了。”
安王的视线重新落在书上,只淡淡道:“告诉沈氏,这三月,蔷薇院的供给都从她的荷包里出,这瓷器摔完就没有了,若要补上,也得从她荷包里扣。”
是了,沈姨娘和云暖被罚扣三个月零花钱,这会儿还没到期限呢,开支都得靠存款。
护卫应了声,刚准备退下,安王又问:“除了摔东西,还有其他动静吗?”
护卫知道安王是问沈姨娘母女有没有找郡主麻烦,于是说:“原本她们是闹着要去菡萏院的,还没出院门便回去了,然后才开始摔东西。”
敢情是摔东西泄愤,想来她们也是怕了云娉,那丫头唉!安王挥退护卫,专心看起书来。
闲云院,云弈同样在书房,他的前面躺着一封密旨,“一月后,平定蜀地。”
他看着密旨上龙飞凤舞的笔迹,脑海中又浮现另一封笔力苍劲有力的奏折:“自在越野一战全军覆没,销声匿迹二十多年,臣观蜀国近日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时常冒犯我天祈边疆国土,使得百姓不堪其扰,臣以为,需尽快派遣将领替陛下领兵出征,击退蜀地蛮人,还百姓安宁。自古举贤不避亲,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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