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王叫住云弈的那瞬间,云弈的眼中有期待升腾,半转过身体看向安王。这样的姿势,在恪守礼仪的云弈身上,是很少会有的。可是安王的话让他滞了滞,眼中希冀一闪而过,他垂了垂眸,回身弯腰谦恭道:“云弈谨遵父王教诲。”便转身而去。
安王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自己脑门,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云弈施展轻功而去的身影,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与微风摩擦出轻微响动,飞快地与夜色融为一体。
云弈很少会走得如此急。至少在王府中,从不会用轻功,即使有夜色遮掩。
这是他的家啊!
“弈儿,”安王叹了口气,“为父还没有问你,今晚刺客袭击闲云院的事,为父都没有关心你有没有受伤”这些话,云弈哪能听到呢?安王又是一叹,他这么晚急急把云弈叫过来,便是听闻闲云院又有刺客来袭,担心云弈受伤,虽然知道他武艺高强。然而,云弈来了,做父亲的他却跟他探讨起奏折c出征的事。
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苏夫人的那句话:“慕容安,你为人夫为人父,都当得太过失败!”
是啊,梅儿c云娉c云弈,他是否都用错了爱的方式?
院中,安王背手而立,仰望夜色,高大的身躯此刻看上去却有无尽的落寞。
第二天,天色刚微微亮,苏夫人就踏着屋顶而来,踢翻瓦块降落到云娉的闺房里,沉睡的云娉只感到一阵风掠来,睡梦中的她蹙了蹙眉。下一秒,身上一冷,是被子被掀了,她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睡眼朦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吓得她彻底惊醒了,然后“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外间马上有人冲了进来,一时间“郡主!”“郡主您怎么了”等叫喊声此起彼伏。
苏夫人挑挑眉,抓着云娉的手一松,云娉“扑通”一声跌了下去,“痛”
率领一众丫鬟冲进来的铃兰,看到是苏夫人在“捣乱”,马上识相地改口,“郡主没事就好,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苏夫人扬了扬手指,丫鬟们利落道:“奴婢们退下了。”
“喂喂!”云娉挥舞着小手臂:“一群没有人性的家伙,到底谁是你们主子啊!”
苏夫人“啪”地一掌打在她的脑门上,“都什么时辰了,还要为师亲自来请你是吧?”
云娉瘪嘴委屈道:“师父,鸡还没叫呢!”
苏夫人又是一掌要拍来,云娉赶紧一个打滚躲开,跟那些丫鬟们一样屈从与苏夫人的淫威之下:“师父!云娉错了,云娉这就起!”
“小的们!快给本郡主更衣!”云娉从床上跳下来,大喊。顿时菡萏院开始人仰马翻
而最后她的装束却是一袭粗使丫鬟的装束,苏夫人说:“便于行事!”云娉勉强道:“好吧”便被苏夫人一把拖了出去。
云娉只觉耳边呼呼地风声刮过,安王府的景色在脚底下的感觉很新奇,但是人在半空中无可着力的感觉很惊恐啊!
“师父,咱们去哪啊?”
“你不是想学轻功吗?为师带你领略轻功风采!”
领略轻功风采云娉脑后垂下一滴巨大汗珠。
半柱香后,苏夫人夹着云娉飞来飞去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只是,停的是一株高耸入云c枝干繁茂的巨大古树。
云娉坐在树枝上,死命地抱着树干,闭着眼睛不看下面:“师父,我恐高!”
苏夫人轻飘飘地站在一截细枝的尖部,即使树枝在荡漾她似乎也岿然不动,闻言鄙视地看了眼云娉,道:“没出息,睁开眼睛!”
“不要!”
“我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你还不睁,我就把你踹下去。一”
云娉做着强烈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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