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送杜莽客回家很是在意。
她手指轻握住杜莽客的衣襟,仰起的面庞从窗外都可以看出来喜悦。窗缝外跟来的人无声的冷哼一声,负起手把耳朵支得更尖。
杜莽客苦笑:“回家?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他低叹一声,对着关切自己的少女放软声音:“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回不去了。”纪沉鱼不无黯然,不管是现代还是纪家,她都已经回不去。回到现代叫不可能,回去纪家她是什么?诈尸还魂?
她的忧愁流动在暗夜中,杜莽客抬起手想抚摸近在咫尺的发丝,又放下来。窗外的那个人松一口气。
“梆梆梆”,三更鼓响敲打在空街上。窗外的那个人心中才说一声不好,见杜莽客面容渐渐起了变化,原本肃然不着言笑只是伤痛的面容多了嘻笑,面上线条也慢慢硬了。而纪沉鱼,还没有发现。
杜莽客自己发现到了,他似想继续留住,却又艰难地推开纪沉鱼一步:“你记住,给你什么也不要喝!”
“莽客!”纪沉鱼惊骇地发现杜莽客的变化,要来扶他,被杜莽客一把推开。这一推,他的手又和以前一样,坚硬如石头,就是温度也不多。
杜莽客一步走到墙角处,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回头,迸出来两个字:“快走!”纪沉鱼担心地迟疑着,杜莽客身子翻起,“砰”地一声穿窗而过。
窗外的那个人吓了一跳,险些没避开。而犯病的杜莽客没有发现他,他只想离去快走,不想再在自己犯病的时候面对那个少女。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心中总有一抹秀影,病的时候苦苦追寻,清醒的时候一直追寻,总算今天见到她,不忍再那样子面对她。
风把窗户吹得轻动着,纪沉鱼走到窗前推开它。久久对着远方看,可见城墙可见迷蒙苍穹,只是不见那个让人担心的大孩子。
天交四更,街上有早起的人走动,这里也能听到。纪沉鱼这才出门上路,暗暗记下这个地方,来寻高家客栈。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不说伸手不见五指,至少黑得巷头不见巷尾。好在路不难认,找到长街就行。
眼看着长街在即,纪沉鱼忽然停了下来。身后,似乎有脚步声。她手握住袖中短剑,装着整衣服侧一侧身子。才转过半个面庞,一只大手过来握住她面颊,正按在红唇处。他按得很紧,等于是只手捏住纪沉鱼半个面颊,把她一放,就贴在墙上。纪沉鱼惊魂未定,剑还没有扬起,屁股上重重挨了一下。
不是一拳,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比她打任不凡要狠得多,疼得纪沉鱼唔唔几声,扬短剑的手也垂了下去。她喘息几下,用足吃奶的力气往后跳起想要挣开,屁股又重重挨了几下。这次不是一下,是接连几下,打得纪沉鱼再没有反抗的力气,人软软的伏在墙上扭着身子缓解痛苦。她的身子重要,全压在握她红唇的手上。在这种的痛苦中,纪沉鱼还有清明,既然逃不开,就重重辗那只手在墙上,她力气上涌在头上,转着磨着,恨不能把这只手就此挤压在墙上出不来才好。
她泪水涌出的眸子可以见到墙上青苔在这只手下晃动,身后有人压上来。肩膀压肩头,身子贴身子,把纪沉鱼的人毫不缝隙地挤在怀中。纪沉鱼顾不上羞涩,也想不到难堪。脑海中闪过的是“性命”两个字,却咬不到他打不到他,如一条扁鱼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气息催人,先来到她的发上,轻轻一吻后,再从她的耳际到腮边,有人含糊地说一声:“鱼儿,”纪沉鱼如五雷轰顶,这是
她的衣领被松开,春风般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上,再到肩头时,纪沉鱼全身都是冷汗。她不再觉得身上痛,只觉得心里寒。许王守礼?除了他还会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她怔怔的只到月下又只有她一个人,风吹得她身上汗微凉时才醒过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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