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国师,此时讨论立储之事是否言之过早?本宫还未登上那个位置呢!”拓跋余就知道庆阳子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大战在睫,似乎每个人都可以向他多讨一杯羹。这是拓跋余眼下最恶心也是最无奈的一件事。谁让他自己经营多年的势力,给他人拔除了。
“殿下若日后还想得到我们闾氏的支持,就必须答应此事。”庆阳子不可置否的说。
而拓跋余,他能不答应么?
“好。”他说。
庆阳子一经得逞,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补充说道:“那就请殿下即刻下诏。若是茹妃产下殿下长子,便是日后储君,由闾昭仪娘娘代为抚养!”
拓跋余听罢,泛红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暗。
他心想:闾昭仪这个女人根本毫无母爱,她自己没有孩子,所以看到别人的孩子都是打从心底的厌恶。她会看得上自己的孩子?
很快,他又联系起闾昭仪近来多次召李常茹去寝宫叙话,每每还请上太医给李常茹把平安脉。他事务繁多,不曾料到闾氏竟是很早就对他的这孩子起了心思。
“呵呵,这是自然。”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牙根居然是酸的。
不管如何,他从内心深处希望自己的孩子不会再走一遍他走过的路。那实在是太难了,几乎是一步一个血脚印。
庆阳子可不会在意拓跋余的感受,他得到了想要的,就离开了。
他去时,已经做好了逃出皇宫的准备。
他们闾氏从未真心支持拓跋余,拓跋余只是他们篡权的一颗旗子。而如今,叱云南已经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拓跋余。不论,拓跋余的结局是输是赢,闾氏都不能拿自己家族的未来来冒险。
庆阳子最想看到的,就是叱云南和拓跋余同归于尽,然后他们闾氏坐收渔利才是完美!
【二】
闾昭仪的寝宫有个很有意思的名字,成愚殿。
大禹治水,愚公移山,在曾经的世人眼中皆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最后它们都变成了流芳百世的传说。
闾昭仪很喜欢这两个故事,并把它们标榜成自己的行事准则。
从倾城美貌的少女到深谙权谋的后宫妇人,闾昭仪走的是一条漫长的路。跟拓跋余不同,她一路而来,是昂着高贵的头,从来不让自己的发钗歪斜出发髻半分。
什么妖言国师,什么夺位皇子,和她有关系么?
她始终是魏帝最信任的后妃,从来不把手伸到朝堂上,哪怕只是一句不经意的话。
“我要见殿下!我要见殿下!殿下不会不管我的!”成愚殿里,李常茹披头散发的拍着门大喊,娇小的身板让她的孕肚看起来更加明显。
还有三个月,她就要临盆了,却被忽然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闾昭仪心知兄长一定会带回令自己满意的答复,于是隔着门对李常茹说道:“太子已经下诏将这个孩子交由本宫抚养,所以你给本宫安生待着。你若是不想本宫将你偷走劫缘香的事情告诉太子,就闭嘴!”
而后,李常茹就真的安静了下来。
她没想到她偷走的那一段劫缘香,会坏了拓跋余的大事。虽然,事后庆阳子炼制了不少替补的香料,但是由于时间紧迫都没有很好的效果。听说,还适得其反了!为此,还使得拓跋余勃然大怒。
李常茹总在同一件事情上载跟头,就如她总是把自己困在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越困越紧。
【三】
叱云南二十七岁生日的这一天,也是每年的八月十五,他终于不再需要向任何人俯首称臣,因为他的军队攻入了大魏皇宫。
皇城城墙在他的军蚁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只需几枚火炮就让早已被蛀食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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