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给拓拔余提供了便利。但宗正氏是东平王的母族,也是叱云馨儿的夫家。叱云南本来是不打算动他们的。他其实想同叱云馨儿商量,让东平王从中调剂,让宗正府主动交出账簿,还能戴罪立功。
可是,叱云馨儿非要自寻死路,不断的在言辞上侮辱叱云南。他们姐弟不合,虽是难以改变的事实,可叱云南心里还是将叱云馨儿看成是亲人的。
叱云南说过他不杀女人,可是现在杀了又怎么样呢?当他看见如幻被毁了,再也救不回来了,他便不需要再扮演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了。
他从来不吻女人了唇,这是他从雪室的身上学到的。他以为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亲吻。但其实不是的,不爱的人也可以亲吻,只是很冰凉。
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如幻。他爱的,始终是一种掌控感。每当如幻有一点点要脱离他的预期,他就会不安,会愤怒,用各种手段来让她乖乖听话。
他喜欢征服,所以太听话的女人,他又会立马厌弃。
与其说,他爱如幻;倒不如说,他爱的是一种能左右他的心情,能让他在深深的痛楚之中品尝到那一丝丝甜蜜的奇特享受。
他已经很毒了,还偏偏喜欢饮鸩止渴。
真是无可救药!
【二】
安乐殿里,魏帝安然得躺在他的龙塌上。拓跋余掀开围帘,只看了他的父皇一眼,就皱着眉头退了出来。
他回到他现在最常待的御案上,看着在若干书架前自由徘徊的庆阳子,正愁寻不到一个错处。
庆阳子快把大魏的豫灵藏书阁都搬到安乐殿了,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拓跋余端起茶碟,茗了一口茶水说:“国师可得了什么进展?究竟何时才能让父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夺了叱云南的兵权?”
庆阳子随手携了一卷书在手中,作势翻看几页,又放了回去。他总给人这样一副经过了大风大浪,什么也不怕的样子。说难听了,就是倚老卖老。虽然,他也的确比拓跋余老,但他年轻俊郎的模样,又加上这番做作,委实与那闾昭仪同样令拓跋余讨厌。
他说:“殿下莫慌!昭仪娘娘那里的存香,不知怎么的少了一部分,此香又极难制,贫道已经令童子在日夜提炼了。好在,圣上先前已经服下许多,一时半会还不会清醒过来。就算清醒过来,也会依赖此香,为我们所控制。”
拓跋余稳稳的摆好茶碟,沉郁的口气是因为他已经放弃了对庆阳子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发火。他转了话题说道:“本宫怎么能不慌?叱云军已经到了平城门口,马子隽却没有了消息,他该不会给叱云南收买了吧?年纪轻轻就坐上都督的位置,他还记得那杀父之仇么?”
“殿下所言极是!可是殿下,您刚开始不也没怎么看好这个马子隽么?只不过,是一颗备用的棋子,谁知道他居然入了叱云南的眼!有如今这样的作用,只能说是殿下您筹谋深厚。”
庆阳子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拓跋余,反正拓跋余听了是一点也没高兴起来。
拓跋余还是忍不住要给庆阳子小鞋穿。他扬起两边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国师惯会说话。可是本宫所需要的,是能干实事的人!我们的人在勤政殿下面发现了一条通道,直通平城郊外。这条暗道,若是让叱云军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国师可有办法能不动声色的填了它?”
庆阳子以书抵额,故作沉思,然后说:“贫道听说,静懿宫也遭难了,不如就……”
“太明显了吧!”拓跋余当即就驳了庆阳子的话。
而庆阳子老谋深算的程度不亚于拓跋余,他立马接道:“殿下想哪里去了?贫道的意思是,不如将二者打通,殿下伏兵其中,来个瓮中捉鳖,措手不及!”
身为半个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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