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母亲都一直在哭,在恐惧,赵文知道问不出个什么来,他将母亲轻轻揽在自己的怀里,一开始,她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后来,慢慢的,她平息了下来,不再颤抖,不再呜咽,到最后,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他将母亲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吓到了母亲,让她惊慌得爬上楼顶要跳下去?
他打算到从家门到楼顶这一段距离好好查看查看,楼道里灯坏了,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去拿手电筒。
一推开自己的卧室门,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开了灯,一眼就看见了地上三条明显的黑色痕迹。那三条痕迹大致有五厘米宽,呈平行线的状态从床头柜的地方向门外延伸。
他脑海里一下子想到了“鼻涕虫”,鼻涕虫爬过之后,都会在身后留下肮脏的印记。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鼻涕虫。
他顺着三条痕迹而去,那三条痕迹路过了客厅,然后有一条消失了,两条继续向厨房蔓延。
赵文到了厨房,那两条痕迹上了灶台,然后,经过灶台,到了窗台上,外面的痕迹,他就看不见了。
如果是三条虫,那么有两条已经出走了。
有一条的痕迹在客厅消失了,说明还有一条虫还在家里没有出去!
赵文有些紧张,如果是昨夜自己吐出来没有踩死的虫子,它们能够一边爬行一边长大,那么,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它们到底长多大了?
客厅里有两座旧沙发,一个电视柜,一个鞋柜,还有一个酒水柜。
很明显的,沙发里不能藏身。他将沙发挪开,两座沙发之间除了一些灰尘和掉落在地上的电视遥控器,什么都没有。
电视柜是敞开着的,一览无余,里面放了几本武侠小说,几本恐怖小说。
鞋柜门是关着的,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鞋柜只有两层,里面放着闲置的鞋子,他将手电筒的光凑近一点,鞋柜里有一股轻微发霉的味道,除了鞋子,也没有发现虫子。
只剩下酒水柜了。酒水柜比较大,有一格的高度可以放下一个暖水壶。自然,也可以容得下一个巨大的虫子。
他拿起旁边母亲的拐杖紧紧握住,以防万一。然后慢慢打开酒水柜的门,迎接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酒水柜里空空如也,连以前放的几个酒杯,也被在家里折腾的母亲放到不知去处。
那条虫子会去了哪儿?
如果它还在房间里,会躲在什么地方?今天晚上找不到它,明天他上班去了,要是虫子又被母亲看见,再一次吓到她他不敢往下想了。
今天晚上必须将它翻出来。
他想起虫子怕雄黄的气味,端午节的时候他买了一斤雄黄回来,打算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熏一熏,将蟑螂啊蚂蚁啊都熏走,也可以避免蛇爬进来。但是端午的时候他加班,雄黄一点都没有用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他找到雄黄,用几个小碟子分装好,然后每个房间放两个碟子,将雄黄引燃,闭了门窗,只是给母亲的房间窗户留了小小的缝隙通风。
不一会儿,房间里充斥着雄黄难闻的气味,厨房里熏出来了两只蟑螂。
他走走这个房间,看看那个房间,希望能早一点把那个虫子熏出来。但是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除了两只蟑螂被熏得昏迷过去,一无所获。
折腾了半夜,有些累了。他回到客厅,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抽起来提提神。
一支烟燃了一半的时候,一滴冰凉的东西掉落到他的后颈。他伸手擦了擦,继续吸烟。
不料又是一滴掉落下来,冰冰凉凉的从后颈滚落到后背。
“楼上的又漏水了!”他知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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