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指纹对一个人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哟。
——老爸,你大早上把我喊起来就为了说这个啊哈,我要回去补觉了。
——等等,看如今你也有了这样的资格,有些话还是要对你讲的。
——什么话
——你知道么,指纹分流纹和涡纹。涡纹又称螺c斗,流纹又称簸箕一般而言,螺多的人偏刚强,流纹多则温柔
——嗯所以你总说我犟是因为我长了十个涡纹,以后少骂我点,这是先天的。
——也是啊啊呸,少给自己反教找理由,给我听着,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了
——zzzz
——臭小子,你给我醒过来!
浅见修介便醒了过来。
窗外月光正好,落满浅见修介的窗台,他披衣而起,站在窗台前,目光闲散地望向远方,梦中父子的那段对话依旧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事实上,这样的梦,已经很多天了。
总是以那句“你给我醒过来”终结,然后浅见修介便真的醒过来了。
离家多年,浅见修介都不曾梦到过父亲,却因为阎魔爱那天来找他后,自此,梦境不断。
那天,阎魔爱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只是摊开右手,左手握着右手食指递到他的眼前,他仔细瞧了瞧,血管间隐隐看见似是有生物在蠕动。身影极为细小,他看不清楚,也不敢印证猜测,便问道:“怎么了。”
“嗯”阎魔爱虽然一向少言寡语,却极少犹豫,想来也是在组织语言,“螺纹消失了。”
浅见修介打了个激灵:“你确定你这根手指曾经是螺纹?”
“因为只有一个,所以记得很清楚。”
看着阎魔爱肯定地眼神,深藏于心的回忆在他心头一点一点升腾起。他缓缓地握住阎魔爱的手指,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良久,他才低声说道:“你是被螺阴虫改了命格,我能帮你挑出来,但命格却改不回来了。”
“挑出来。”
浅见修介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她到了个僻静的角落。他让阎魔爱在他面前坐下,解开提灯便从提灯的灯芯里抽出一根芯草。看上去柔软的芯草在他的手中却瞬间化为了锋利的银针,他在灯火上轻轻地烤了烤芯草针,待温度接近阎魔爱的体温时,他才低声开口道:“可能会有点疼。”
声音里饱含着无限的体己,握住阎魔爱指尖的手也微微发抖。但见阎魔爱咬着嘴唇,低低地应了一声,示意他可以开始了,他却捏着针不知该如何下手。
挑虫这样的事情,浅见修介很清楚宜快不宜缓,虽然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螺阴虫蠕动的位置,浅见修介却迟迟下不了手。阎魔爱也不催促他,只是目光平静地望着,虽一双红瞳却教浅见修介莫名心安。
倏地,他突然动了手,只是手一抖的功夫,一直灰色的虫子便在他的针上盘绕,一圈又一圈地似是要缠上浅见修介的指尖。
浅见修介却不会给它那样的机会,下一秒,他便把芯草和虫子都投到一个空瓶中,趁着螺阴虫和芯草纠缠在一起时,倒入了些许粉末。
“是什么?”
“是委托信灰。”浅见修介冲着阎魔爱神秘地一笑,“她不是喜欢故事吗?那我就把这些奇怪的委托故事丢给她,看她能不能消化得了。”
见着阎魔爱的指尖还是有鲜血涌出,他下意识地握住含在唇间。阎魔爱微微一愣,连带地指尖也微微颤抖。浅见修介这才意识到不对,慌乱地放开她,将目光投向关着螺阴虫的瓶子。瓶子里的螺阴虫迅速地啃食着粉末,很快信纸灰便被啃食得干干净净,而螺阴虫的身子也似乎大了一圈,蠕动的动作比之前慢了许多。
“可以了。”浅见修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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