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个月过去了,南空浅在麒麟门里睡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在一天阳光明媚的早晨醒了过来,他似乎全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惊讶着自己为何会在麒麟门里,而一直悉心看护他的绿长老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跟他解释,只能让他自己去找掌门。
南空浅说去便去了,只是当时掌门并不在菁华殿内,反而是在后山禁地一个人静静地站着看着远处山脉发呆,南空浅问了许多人这才找到了他,来到后山禁地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就感到一阵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似乎有很强大的力量汇聚在禁地之中,他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弟子南空浅,拜见掌门。”他出声行礼,而杜涟漪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双眸已经恢复了澄澈,只是还有些迷茫罢了,他微微一笑,轻声回应,“起来吧。”
“多谢掌门。”
“你已昏睡半月有余,感觉怎么样了”杜涟漪出声问道,南空浅顿时颔首,“多些掌门,我并未感觉有什么不适,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我会出现在麒麟门”他不解的皱起了眉头,说起来语气中依旧还是不可思议。
杜涟漪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头,浅浅一笑,问道“南空浅,你知道,凌幻大陆的百姓最奢望的是什么吗”
“嗯”南空浅诧然抬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安宁。”杜涟漪回头看着他说,“这世上有很多心怀不轨之人,他们唯恐天下不乱,视人命为粪土,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百姓处在这样的一个凌幻大陆,自然最渴望的便是能安安全全一辈子的宁静生活,你知道吗”
面对杜涟漪的这一番话和质问,南空浅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掌门要跟他说这些,但他还是愣愣的点了点头,“知道。”
“不,你不知道。”杜涟漪的摇头否认,让南空浅心中一颤,他不解,杜涟漪便跟他解释,“有一种人,从小安宁惯了,一颗心上下浮动,怎么都静不下来,他们不知危险二字是什么,天不怕地不怕,一味的想要出去闯荡,出去看看,对于他们而言,安宁,不过是混吃等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毫不在意的一些东西,或许,是有些人一辈子都奢求不来的。”
南空浅微微张了张口,似乎知道了杜涟漪想要说什么,可杜涟漪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一句话揭穿了他,“你南空浅,便是这样的人。”
说罢,南空浅目光一颤,整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杜涟漪见他不语,便上前伸出大拇指直接便摁住了他的印堂,随即指尖一用力,一道流光便钻进了南空浅的脑子里,刹那间,南空浅瞳孔一张,脑海里无数画面开始一一浮现。
从那一晚他和白凝夕见面之后,他自己做了什么事,他是如何对待周围的人,包括他是如何利用渡笙镜是施展先知秘术,如何离开江陵城来到麒麟门的,这些所有的画面都一一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出现在麒麟门之前所做过的一切事情
眼看着他受不住了,杜涟漪立刻撤回了自己的手,顿时,南空浅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一般,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神情惊愕诧异,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他感到万分不可置信,不,他怎么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脑海里的那个人是他吗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自己,那个人是他吗为什么,脑海里的那个人陌生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
“现在,你知道你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麒麟门了吧”杜涟漪看着坐在地上发呆发愣的南空浅,心里情不自禁的就浮起了一丝同情,绿长老说的没错,南空浅,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太单纯,太心软,太容易相信人,太过毫无防备,太看重感情,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凝夕利用魔种吹奏清幽乐的时候,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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