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火坛。
在那偌大的玄火坛内,一道苍老而矫健的灰色身影正迈着步子走向中央,以至于对周围那连空气都似要燃烧起的炽热高温毫不理会,那张刻满皱纹的脸庞更是被映照着如血一般通红,全无往日那“上官师叔”的威严之色。
片刻之后,上官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而他那双目之中所闪烁的炽热与贪婪却是如此浓重,甚至连那以往与磐石般的身子竟似也微微颤抖起来了。
在他面前,那支锈迹斑斑的离火盆正漂浮在空中,贪婪的吸取着从岩浆口喷涌而出的热力,火盆之上,原先看似大放异彩的兽神珠原来是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热力。
上官策不觉看得有些入迷了,眼神竟渐渐地开始涣散起来,恍惚之间,他缓缓抬起右臂,将那支苍的甚至有些干枯的手掌颤颤微微的伸向兽神珠。
“咳咳”
就在上官策即将要触摸到了那兽神珠之时,自进门便一动不动的黑木突然干咳了两声。
干咳声虽不是很大,但在这极静的玄火坛内却显得颇为的响亮,从而将一时恍惚出神的上官策惊醒过来。
但见他身躯微微一震,原来那涣散的目光陡然凝聚,双眼中满是震惊与警惕,与此同时,冷汗已经然将背后衣襟浸透,片刻之后,上官策心绪才渐渐平静下来,而后转过去,对着黑木一拱手,略显尴尬的道:“适才是在下莽撞了,先生勿怪。”
“这兽神珠乃兽神之不灭戾气与巫女娘娘之无上巫力所化,虽是威力绝大,但也能迷惑人心,莫说常人,便是如老友这等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一个不慎也被其蛊惑而引火自焚。”黑木似是静静的回道。
但其语气中还是多少透露出一些属于那个古老巫族的傲气,说着他便如鬼魅般的无声的飘向了火坛中央,也不知他此时是望着上官策还是那能蛊惑人心的兽神珠。
上官策不禁惊疑的问道:“原来如此,那这八凶玄火阵奇非极难掌控?”
“似这等焚天毁地的绝世奇阵自然非寻常之辈所能驾驭,但若换作是老友你,那就另当别论了。”黑木停在上官策面前意味深长的道。
“先生此话何意?”上官策急忙问道。
黑木略微沉吟一下,才道:“这兽神珠之所以如此难以驾驭,只因其中残存着巫女娘娘与兽神二人的一丝印记,若要将其驯服收为己用,就必须以我族巫秘法将其中残存印记焚灭,再将其吞食入腹,驯服其中戾气方可,除此别无它法。”
上官策不禁继续追问道:“不知先生要焚灭这二人的印记需要多少时日?
“短则两日,长则三日便可,但要驯服其中的戾气,就要看老友你自己的了。”黑木饶有兴趣的道。
上官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也不在意,反而语气诚恳的道:“如此便劳烦先生了。”
“相约之事,老友莫忘了便好。”黑木淡淡的道。
上官策立即信誓旦旦的道:“先生尽可放心,待得事成之日,南疆五族与我那师兄的命都任凭先生处置。”
“若如此,我黑木也算对得起巫女娘娘与巫族上下了。”黑木不禁沉声叹道。
上官策略作沉吟,便又有些顾虑的道:“只是我那师兄城府极深,疑心颇重,在此期间恐怕他会有所察觉。”
“哼,老友尽可放心,‘任他奸似鬼,喝了我的洗脚水。’云老狗这几天已经被他的宝贝徒弟拴住了,待得他有所察觉之时,便已是他送命之日了。”黑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哼道。
上官策提醒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可有丝毫的大意,一切还需小心谨慎。”
“连你那护身法宝九寒凝冰刺都给借于他给徒弟疗伤之用,难道他还对你存有戒心不成?”黑木不禁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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