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年间,齐昊和龙首峰可以说一直卧薪尝胆,不但在其它六脉面前低声下气,忍气吞声,而且凡事都冲在最前面,尽心尽力,毫无怨言。
而在经历了死泽与兽劫之后,其他各脉对龙首峰态度终于有了一些改观,朝阳落霞两峰的人对他们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想到这些,齐昊的心间便一阵酸涩。他的心中便是生出一阵感叹,感叹命运多变,感叹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师父。
是的,落是没有恩师您,我齐昊这一辈子可能就是一个普通凡人,娶个媳妇生一堆娃儿,一辈就这样过去了,现在可能已经化为一把黄土了,绝不可能成为身负无上道家心诀,视飞天遁地如戏,在凡人眼中和神仙一般的人物。
可您也太不仗义了,您是痛快了,仇报了,话说了,人也杀了,完事一走了之,把这负烂摊子一把丢给了我,您知道徒儿这些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那是天天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呀。
我们这样也就算了,谁我们是您的徒弟呢?可是灵儿不该呀,她是无辜的呀,不该也跟着我受这份苦呀!
如今,您为了林师弟去了,对他的亏欠您是弥补了,可是您也为咱青云门惹下了一个天大的祸患呀,您是到死都不能让青云安稳······
“齐师兄。”一声招呼打断了齐昊的思绪。
齐昊立即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已来到祖师祠堂前空地了,而与其打招呼的正是在此处打扫祠堂的年轻弟子。
齐昊随即停身对微微颔首,回道:“师弟辛苦了。”说罢便朝祠堂的大门走去。
此刻,有些昏暗的祠堂之内正跪着一人,虽然连背影都看不清,但齐昊却只看一眼便已知道在屋内所跪的是何人了,而他正是为此人而来。
只是他走进祠堂之后却并未急着与正跪之人打招呼,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排列整齐的祖师灵位最下一排,在那里摆放着的是道玄c商正梁c天云c万剑一以及各脉长老的灵牌,将这些名字一一扫过之后,齐昊终于将目光停在了一个名字之上——苍松。
纵然是齐昊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纵然是齐昊早已颇具城府,但是在亲眼看到了师父的灵位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那沉静的目光立即激起一阵波澜,甚至连身子也都跟着微微的颤抖起来,嘴巴张了张又合了起来,终归没有喊出声来。
良久之后,齐昊的神色渐渐恢复如初,而后,伸手在供桌上拿了四炷香在烛火上点燃,而后双手插入香炉,而后对着历代祖师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
做完这一切之后,齐昊望苍松的灵位开口道:“师弟,你果然还是把师父的灵位摆在这里了。”
“师父虽然错了,但在他的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青云门的人,既然师父生前不能追随万师伯,那就让师父在这里长伴万师伯吧。”林惊羽同样看着苍松的灵位回道。
齐昊担忧道:“可是,师父为救鬼厉才出手打伤了李洵,此时把师父的灵位放在祖师祠堂里,先不说掌门和各脉不会同意,倘若此事传要是到焚香谷,恐怕会对我们青云门有所不利······”
“那又如何?”林惊羽忿忿地截住齐昊道:“难道我们为了不给焚香谷落下口实,就不让师父进祖师祠堂吗?”
齐昊看着林惊羽那双悲愤加织的目光,心中不仅一痛,再不忍说些什么,只得伸手在师弟的肩上拍了拍,疼惜道:“你受苦了,小师弟,想哭你就哭出来吧。”
看着齐天那兄长般疼惜的目光,林惊羽的眼神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眼框中似有些湿润,但他却是嘴角一挑,苦笑一声,道:“大师兄,你知道,我不哭的。”
齐昊神色一暗,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师父若在天有灵······,
林惊羽转头看向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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