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大竹峰。
自从掌门仪式之后,大竹峰便开始反常起来。自从那日通天峰回来之后,田不易和宋大仁便时常一个人静静发呆,且面色忧虑,似有什么心事。
宋大仁倒还好说,在发呆之余,有时痴痴傻笑,有时愁云满面,不肖用多说,想来必是为情所困,两地相思之症。
而田不易却是整日面色凝重,且常常到深夜还一个在院里发呆,似有什么难解之事在不停的困扰着他。
何大智几人虽然有心为恩师分担一二,但他们却不知师父所虑何事,以田不易的脾气,万一那句话说的不对,那可就呜呼哀哉了。更何况还有他们的师娘呢,要分担也轮不到他们呀,于是乎,众师弟便只有拿大师兄宋大仁开刀了,不,是开导。
此时,说实在的,他们几个师兄弟还不如“大黄”,至少它还可以趴在田不易身边,陪着自己的老友一起发呆。
大竹峰上下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与之百年情深,夫妻连心的苏茹,在这个时候,也许只有妻子才能明白丈夫的心事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杜必书等人早已经入睡,草丛中的虫鸣渐渐消失了,就连大黄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整座大竹峰都出奇的安静。
而田不易却还独自静静地站在后院里,出神的仰望着星空,一动不动,竟似没有发觉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黑夜中,一双光洁如玉的小手轻轻地从田不易背后伸出,而后,将一件红丝锦袍慢慢披在他的身上,有些担心的道:“夜深露寒,你身上的伤才刚好,别再着凉了。”
田不易心中一暖,将目光收回,但却没有回头,只是伸手轻轻的摆了摆还停留在自己肩上的玉手,而后便将其握在手心,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茹向丈夫身边靠了靠,道:“这孩子虽然一生命苦,但也因缘际会,若苍天有眼,必不会如此绝情的。”
田不易苦笑一声,忧心道:“万师兄随不是他杀的,但却是因他而因,而且就死在他的手里,更何况万师兄对你我恩重如山,此事,连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苏茹也颇感无奈,但他还是宽慰道:“他们此次下山,事关诛仙,林惊那孩子虽然倔强了些,但也总该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还不至于太过乱来吧,更何况···他们也不见得就一定会碰在一起。”
田不易长叹一声,道:“你也是知道的,那林惊羽自从灵儿口中得知了万师兄被害的经过之后,非但没有减轻心的仇恨,反而误会小凡是与鬼医合谋加害的万师兄,从此之后便孝不离身,手不离剑,还立下誓死也要为万师兄报仇的毒誓。如此看来,他们兄弟两今生势必会有一场生死之战。”
苏茹也叹道:“在苍松师兄叛出青云之后的这十多年间,惊羽这孩子便一直跟着万师兄修炼,虽然万师兄未将他收为弟子,但以万师兄之修为气度,必定待这孩子如师如父,现在他又知道了万师兄是那样了不起的一个人,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也是情有可原的。等惊羽回山之后他们再好好地劝劝他,说不定能化解他的心里的误会。”
“你也不用也再安慰我了,其实你心里也应该比我还清楚,若是他心里的误会能够被轻易化解的话,玉清殿上,也不会有那一剑了。”田不易断言道。
想起那一剑,苏茹也不禁微微动容,叹道:“是啊,恐怕谁也想不到,他竟能在短短数月之间,将修为提升到如此境界,就算是当年的万师兄,恐怕也有所不及啊!”
田不易面有怒色,道:“哼,听灵儿说,这几个月他除吃喝拉撒便是日夜不停的练功,几乎连觉都没睡过,可见其心中早被仇恨完全占据了,若再这样下去的话,必将走火入魔,到时候恐怕谁也拦不住他。”
苏茹也开始茫然道:“难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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