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不请自来才是失礼。”姜易依然笑得温和又亲切,“这套衣服快让小远换上吧。他这样穿着大人衣服不是事。”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池照暖挺不好意思。
“别客气。”姜易起身,“你好好养病,我就不打扰了。保温盒放着我明天来收。”
说着挥了挥手,向门外走去,出门时还有礼的为父子俩将门带上。
池照暖目送了姜易,回头赶紧嘱咐池自远,“快吃吧,吃完把衣服换了。”
池自远没动,一脸的不高兴:“他肯定是有目的。”
“别瞎想,有我呢,乖,快吃吧。”池照暖软声说着。
他到不以为姜易能有什么目的,他和池自远现在只是普通的落难者,而那姜易身上所穿一看就不是凡品,他不觉得自己这有什么好图谋的。
不过他对池自远的心态倒也明了,这孩子流浪的太久,实在缺乏安全感,所以并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善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得不说,池自远在看人的直觉上甩池照暖十万八千里。
姜易在回到自己在邮轮上的办公室后就招来了自己的助理王鑫。
“港口把这次遇难客轮的乘客名单发过来没?”
“发了。”
“有没有一个叫池照暖的乘客?”
“没有。”王鑫回答的迅速。
姜易闻言嘴角勾了勾,想到在自己邮轮上看到的贾大度,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奎的电话,“王奎,跟你打听个事。”
“这次大晋那条线上有没有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孩?”
“好的,谢谢。我听说‘吊眼’想在走私货时再搭点别的东西自己兄弟不用谢那行,以后再联系。”
姜易挂了电话。
站在一旁的王鑫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老板,这个”王鑫很想就他相中的人员的年岁问题和他老板讨论一下。
姜易不冷不淡地睨了他一眼,王鑫浑身一冷,倏地闭了嘴。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逾越了。他这个老板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好说话,做起事来更是心痕手辣,看上的东西弄不到手那是绝不罢休。
只是,五岁也确实太没下限了一点。
但他这个做手下的只管办事就好,至于其他的,想活的滋润就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一早,池照暖做完冰敷,在池自远还在帮着涂药膏时,姜易就敲门进来。
他照例放下手里的保温盒,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今天好点没?”姜易看着池照暖□在外的白皙肌肤眼神暗了暗。
池自远飞快的涂完药膏,将袖管拉了下来,遮住了这片炫目的象牙白。
“谢谢姜先生,好多了。”池照暖比昨天精神了点,“你这样实在太客气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说了,谁在外没有个难处,而且你还带着个孩子,这就更难了。不瞒你说,我也有个像小远这么大的侄子,知道带孩子不容易,所以就想着能多照顾一点是一点。”
池自远心中嗤笑,他虽然小,却也不是那么好骗,这些话他一个字也不信。以他的直觉,这人就是别有所图。
“姜先生,你这样我真不好意思。”池照暖有些无措,他并不习惯受人太多的恩惠。
“其实也没什么,这里的病号都有专人送饭,我只是多带了份小远的饭。”姜易显然很会安慰人,轻巧的减轻了自己的作为,让自己送饭这事显得不那么突兀。
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无益,所以很快话题,“小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医生。”池照暖倒也没隐瞒。
“那你可得赶紧好起来,好减轻船上医生们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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