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有人回应,一低头见王狗狗满面期待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抬腿踹了他一脚,问道:“你干什么呢?”
王狗狗惊醒过来,见刘御面无表情c目光沉沉正看着自己,惊觉自己会错了意,连忙调整了一下姿势归好,趴在地上不敢出声了。
刘御脑筋一转就明白了过来,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二狗,你上个月不是还说,害怕疼不敢招惹朕的吗?”
王狗狗觉察到他话语中颇有不悦之意,想起来这人的一贯属性就是记仇,吓得肝都颤了,趴在地上道:“二狗c二狗当时被猪油蒙了心窍,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责罚”
刘御嗤笑了一声,冷冷道:“起来吧,朕对你没兴趣,你不用多想了。”
他虽然确实没有把主意打到王狗狗身上过,但是上次王狗狗的话着实伤到了刘御那一颗七彩琉璃玻璃心,刘御表示自己暗自磨牙了好久。
天下何处无芳草,这根自己别别扭扭不乐意的小枯草刘御才懒得有啥啥的想法,见王狗狗被他一句话说得憋着嘴掉泪,整个人委顿在地上一点精神都没有。
那小模样着实可怜,刘御看得有趣,禁不住笑道:“让你起来你就起来,趴地上不动弹干什么?旁人看了还道朕无聊到欺负一个小太监呢。”
王狗狗很想反驳一句你现在不就是在欺负我吗,动了动嘴唇却只是哭,又生怕刘御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抽噎道:“二狗遵命。”一边说一边艰难地用手撑地站了起来。
他哭得头晕眼花,用手捂着鼻子生怕流鼻涕让刘御看到了,王狗狗道:“二狗该死,还请皇上责罚。”
刘御见他一双杏眼都哭肿了,越发觉得有意思,抬手本来想捏捏他的脸呢,想到人哭成这样肯定是鼻涕眼泪一起流,急忙不动声色把手给放下了。
他重新坐回到龙椅上,无视掉抹眼泪的王狗狗,捡起了之前的话题:“何戢刚刚会吓成那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真正应该拿来劝朕的,是说这样的行径很容易毁掉朕在民众中的形象。”
刘御自从当上皇帝后,一直都伪装得人模狗样的,面上看来格外道貌岸然,是传说中南朝刘宋家族出来的唯一一个大孝子,为人谦逊c温和有礼。
然则这个年号要是一放出来,估摸着朝臣都得愣上一会儿,然后觉得这个皇帝的性情其实跟表现出来的并不一样。
刘御冷笑道:“朕先前就是对待他们太宽厚了,一个两个张狂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如今正是该给他们立立规矩的时候,让他们弄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江山之主。”
这是一次无声的警告,若是在立了年号之后,王家和谢家还不肯消停,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忍了六天了,刘御感觉到自己两辈子都没有在任何事情上有过这样的耐心,王家和谢家也该知足了。
王狗狗不知道如何接话,他不仅没有插嘴的胆量,更没有插嘴的智商,关于前朝势力重组的事情太过复杂,藤藤蔓蔓纠缠在一块,他是不可能弄懂的。
刘御也从来都没有指望过会跟他平等交流探讨事情,目视前方淡淡道:“告诉二猫,让苏涛加快行动,等北魏一乱,朕就撕破伪装,让那群大臣们看看,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本来打算的是把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一直维持下去的,然则最近底下几个世家族长都闹得有些不像样了,刘御感觉到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表明立场了。
他现在是南朝宋的皇帝,日后将是这整片中原苍茫土地的主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傀儡。
刘御说话间面容略带狰狞,眼中森然冷光闪闪烁烁,他双眼放空看着前方,半晌后方才冷声道:“二狗,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跟二猫把话说了?”
从他说完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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