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若说比亲娘还亲那也是有的。
“娘娘今日来是来看一看三殿下么?不如妹妹去将三殿下请过来......”
看贤妃这是要装傻到底了,周氏把手狠狠一拍,震得桌上茶盏都跳了跳:“本宫就不和妹妹多推拉了,那一日三公主纳征礼过后,大公主离了颐华宫便不知所踪,贤妃妹妹可知大公主去处?”
说到底,周氏是妻,贤妃是妾,妻妾哪敢同日而语,她这一发怒把贤妃吓得脚下一软差点给她跪下:“娘娘、娘娘息怒,这话臣妾倒是糊涂了,大殿下那日走了后就没见人了,怎么、大、大殿下是不见了么?”
“妹妹当真不知?”周氏冷声问,眼睛死死地盯着贤妃脸上的表情,贤妃惶恐地说:“臣妾哪里知道呢,那一日大殿下纳征礼都没完就走了,臣妾还以为她去了姐姐那里......这也奇了......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丢就丢呢,她身边还有那么多伺候的人......”
是啊,身边至少有数十人伺候的大公主,怎么平白无故就丢了呢!
周氏额角青筋微跳,扫过颐华宫上下:“妹妹,再如何说,大公主现在也是你皇甫氏的大少夫人!妹妹可得予大都督吩咐好,大公主在夫家要是少了一根汗毛......”
贤妃浑身一抖,勉强地笑着地说:“是,臣妾立马修书给兄嫂,定派全家去找!仔细地找!”
“最好是这样。”
周氏拂袖而去,贤妃恭敬地蹲送她走出颐华宫的门才缓缓起身,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然一变,全然不见方才怯懦样子,她冷哼了一声,身旁的宫婢不明所以:“娘娘”
“打草惊蛇,咱们的皇后娘娘也懂得使这招了。”贤妃眼睛微眯,望着外头早不见人影的宫门。
*
“娘娘,您方才在颐华宫为何......”
周氏不是那种冲动易怒的人,母仪天下多年,早把自己的脾气收敛得圆圆滑滑的,就连之前被皇帝禁足都不见她气成这样,方才这样大的脾气,予春几个是真的好多年不曾见过了。
明黄的肩舆被六个宫人抬着,平稳至极,周氏手中执一把小扇,有一下没一下摇着:“她说颐华宫不知情?唬谁呢?”
予春跟在身边给她打着扇子,“娘娘英明,贤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您一眼就看出来了。”
周氏呼了两口浊气,又想起卫珉鸾,气道:“那丫头也是不让本宫省心!”
谁说不是呢,身为嫡出的公主,卫珉鸾自打降生样样都占着最好的一份儿,偏偏......唉,说来这事她也有些愧对女儿,卫珉鸾自小被中宫娇宠着,基本要什么给什么,偏偏就是终身大事上她不能松口,可是......哪里不是为了儿子的位置!
周氏眼中一凛,侧身吩咐:“教东宫近日动作小一些,还有,让阿鸣亲自去寻鸾儿。”
皇帝不喜阋墙,姐弟和乐融融当然是他愿意看到的,那就让他看好了。
“青州近日可有消息?”
予春摇摇头:“前儿只听说罗家小将军将陛下派去的大人给斩了......”
周氏脸上浮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是啊,青州反了,东宫才会稳。”
皇帝心里那杆称摇摆不定,虽说订了卫瑜鸣承嗣,却暗中赏了青州大笔赏赐,金银细软都有,这是什么意思?
鼓动荣王养精蓄锐么?
只要荣王活着一日,对东宫就是如鲠在喉的威胁,好在卫瑜鹰冲动易怒,稍微挑拨两句就反了,徨提皇帝派去押解他上京治罪的钦差。
事情可算是如她所料,慢慢地步入正轨了......
也不枉她派人佯装成青州来的杀手,去刺杀皇帝。
“此事可得瞒得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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