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轨的举动或者两人试图暗诉相思?
恐怕只有先把旁人打傻了,这才好去问一句‘你信不信’。
那么在这些宫中常用的手段被一一排除之后,还有什么是程铮需要在意并防备的?
他一时间是真没有头绪,百般无解之下,眼神不由得就溜到了手中的茶杯上了。
那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杯子了,元白釉的胎,瞧着虽是幼嫩莹润,但在这奢华至极的皇宫中便也不算什么了,又有那杯子里的茶水涟漪轻荡,微微的碧绿纯净得毫无杂色,竟是说不出的诱人来。
按说这样的色泽是十分正常的,毕竟这里是皇宫,供给贵人们的都是十足的珍品,若是有瑕疵的,那还进的了紫禁城的院墙?
但就是这样应该再正常不过的色泽,却是让程铮硬生生的看出些许的不同来——
别是有毒吧?
其实程铮会这样想真是一种下意识的想法,毕竟眼下看来别的东西都是做不了妖的,那他免不了就会在这杯茶水本身上动动脑筋了。
而下毒这种事,之前虽是宫中禁忌,可眼下看来竟然已是一种流行了
就是这样的想法,使得程铮的手下意识的就是一哆嗦。
他是没有那小太监那样的服务意识的,手都抖了还管什么茶碗?
于是那刚刚接到手里还没有一会儿的茶杯干脆利落的在青石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裘世安:“”
程铮:“”
其实当茶碗摔了之后,程铮的脑子也回神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裘世安哪里便就能下毒了,更何况在程铮接手之前这茶可是裘世安的人置办的,因此便是出了事儿,咬着他的人不放也就是了,那裘世安又如何愿意给自己陪葬了?
只眼下茶碗已是摔了,他也不可能将那沁进石缝里的水再收集起来,因此只是夸张的搓了搓手指,就对着裘世安讪笑道:“这碗委实烫了些,孤一时握不住还请公公勿怪。”
裘世安此时已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程铮了。
那碗会烫?开什么玩笑!他身边的太监都是训练过的,这泡茶需要什么样的水温,进给主子时又得什么样的水温都是有规矩的,若说冬日还可能用那滚水来暖人的脾胃,这夏日初秋时分那上的都是温水!绝不会让人握不住杯子的那种!
只现在他不打算分辨这些,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
果不其然,程铮的解释果真就是单纯的解释而已,因为他自己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了:“不若劳烦这位小公公再跑一次?”
裘世安斜了程铮一眼,慢吞吞道:“奴婢身边的人不知殿下的习惯,为免殿下再摔了杯子,不若请殿下的人亲自跑一回?”
程铮只一眼就制止住了蠢蠢欲动的常青,回头便对裘世安笑道:“孤身边的人都是久不在宫里的了,做些粗苯活计还成,这泡茶什么的,还得公公出来的人才是行家呢。”
常青虽不知程铮为何这样‘贬低’自己,但至少自家主子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于是他也就缩了脖子,只做出一副愚笨的样子来。
裘世安于是再看程铮一样,似笑非笑道:“那这次为了照顾殿下,可需要将茶水兑得再凉些?”
程铮十分的正经:“公公随意,便是一样的温度,这次孤有了准备,想来也是不会失手的。”
裘世安一哼,只到底还是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神,只看着他去了。
其实裘世安会这样利索的应下,也是估摸着程铮同一个招式不会接连用两次,所以他倒要瞧瞧,程铮这次又会耍什么滑头。
但他失算了。
程铮这回果真是极乖的,什么也没有说的接过了茶,就在裘世安瞪着那杯子瞪得眼珠子都不敢错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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