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间似浩渺烟波,因此这件华裳便是拿去做皇后的常服也是使得的。
她便就保持这般高傲的神态只睨了宁妃一眼:“妹妹别忙着笑,如今可算是水到渠成了,这下一步怎么走妹妹心中可有主意没有?”
宁妃哽了一哽,似乎想要说话,但是没等她开口,那贤妃便就将手指指尖在藤木的桌几上一轮,尾指和无名指上的指套敲击出清脆的咔哒声:“你们读不是孩子了,你这时候还作弄她做甚?既然已经水到渠成了,那我们还多生风浪作什么?没得将自己一并淹进去!”
贤妃的话音一落,那宁妃便就闭嘴不说话了,眼眸也低垂下去,只一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模样。
淑妃不由得便就一咬牙,却到底不敢对贤妃的话儿有所反驳。
可是想了一想之后,依旧试探道:“可如今虽是水到渠成,这水最后会不会流到我们想要的那个地方去姐姐可有把握?”
“没有。”贤妃却是侧眼去看她:“可若是妹妹再动手,我却有十足的把握你会因此栽进去。”
这下淑妃的面容再是克制不住的僵了一僵:“姐姐?”
贤妃却是再一次的敲了敲手指,只迟疑道:“此时陛下可是在坤宁宫?”
就换得宁妃和淑妃只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好就肯定的回答。
皇帝是在坤宁宫,只是却不是贤妃想象的那样暴怒。
他很冷静,甚至于是一种让人看不出深浅的冷静。
而皇后畏缩的站在皇帝的身边,她身上是一袭葱绿的绫绢长裙,上面绣着团簇的绣球花,嫩白的花簇娇弱可人,此时却是在瑟瑟中显出了几分可怜来——那身绿色的长裙本略略带着一点娇艳的色泽,此时却是失去了那鲜亮的光彩,只抖动的好似一片风中的落叶。
皇帝依旧没有开口,他只是用一种堪称沉静的目光看着皇后,看着皇后苍白着一张脸,看着皇后克制不住的颤抖着身躯,也看着皇后的眼神从惊惶到绝望再到晦涩莫名。
而皇帝的等待,皇帝的好以闲暇,便好似一个机会,一个皇后开口的机会——皇帝自己也在等待着皇后把握住这个机会。
这便是皇帝给予皇后的错觉。
因此皇后顿了一顿,便就迟疑着开口了:“陛下今日来,可是为了安嫔的事儿?”
皇帝只一笑,笑容依旧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皇后知道这事儿?”
就笑得皇后是惴惴不安,但又强制摁捺了下去,只露出一个有些怯生生的笑来:“如今这事儿满宫尽人皆知,臣妾哪里会不知道呢?陛下说笑了,臣妾又不是聋子傻子。”
说着,她捂着嘴呵呵了几声,只那笑声听着甚是勉强。
而皇帝却依旧岿然不动,只用一种平板到近乎淡漠的声音道:“正是因为如今满宫皆知,皇后才合该不好呢。”
这两句话之间的因果委实有些绕,至少就绕得皇后不明所以,面上空白了一瞬才明白过来。
可这一明白就想起害怕来,登时便就跪了下去,只将两只手哀哀的伸向皇帝:“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可是做了什么惹得陛下厌恶的事了?”
皇帝只轻轻侧了侧身子,就让开了皇后的手,只他人虽是避让了,那那目光却是毫不避让的直接撞在皇后的脸上不,何止是撞,他几乎是锥上去的:“朕什么话儿都没说呢,皇后急什么?”
就问得皇后更加的迷糊,只膝行着向前一步:“陛下?”
皇帝的嘴角一抽,看得出来是想要冷笑,只那笑容不等成型就变成一道抽搐的表情一闪而没:“朕只是想来问问安嫔的事儿,皇后如何便就跪下去了?可是皇后在这事儿上”
——动了什么手脚?
韦后便是再傻,此时也能够听出皇帝的言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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