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了,向来是在御阶之下列队,只在众位臣僚之前。
这位置向来站位好视野也好,若要有什么事儿禀报,一个跨步出去,后边的人便再是有急事儿也只能憋回去。
也因此今日戴权一声‘启奏’不及话音落下,那程環便就一个跨步出列了:“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只一见他,不止那皇帝面色忽的一变,便是程铮的心中也暗自觉得恐有大事要发生了,目光只往斜后方扫去,便就看到程钰在程镮身后青着一张面孔,嘴角几乎就要抿成一条直线了。
果不其然,这程環得了药粉这般大的消息,是一点也舍不得废时间犹豫的,就直白道:“回禀父皇,这昨日刑部众位大人上奏的方太监一事儿臣已经查明,这方得宝乃尚膳监掌印太监,只他今年也不过三十二岁,入宫以来也甚是泯然众人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功绩,如何便就能够脱颖而出一举掌握尚膳监这样重要的所在了?儿臣细细调查后发现,这全靠他有一位好‘老子’!”
这话儿皇帝在刑部报上来的奏章中已经看过了不那么带个人好恶感的版本了,并且因此深受头疼之苦,一时间便就没有那个兴致接话。
但程環今日站出来已是有了必胜的把握,便就不那么在意皇帝的看法了:在他看来今日无论有没有皇帝的认同,他都必须将皇后掰下来了,若是能够连带着程钰一起倒霉,那便就再好不过了。
便就无视了皇帝难看的脸色,只转身环顾一圈众位大人,见各人面上都有着恰到好处的‘吃惊’之后他微微吸了一口气:“这太监俱是断了根绝了户的人,便也哪里顾得上什么老子娘亲?因此我说的这却不是那方得宝的生父,而是他在宫中认下的一位‘义父’!”
此话出口,那语气便越发的铿锵了起来,只让众人纷纷垂头低眸不敢与他平视,大殿之上一派肃静,倒似哀色。
就看得程環心中隐有不安,只此时却已是箭在弦上回不了头了,便咬咬牙,一字字的从牙缝中将那话语咬出来:“而这位至关重要的义父,便就是皇后身边的夏秉忠夏大总管!”
说到这里他便豁然拧转了身子,只对着高台之上的皇帝直直的跪了下去:“父皇明鉴,这为方得保眼见便是皇后一系的重要人物,那他手中那些所谓前朝秘药的来处还需要问吗?”
也是只此一句,程铮便就垂下眼眸,只用一种波澜不惊的神色打量着自己脚上那双纯黑的绣着暗纹穿着珍珠的朝靴。
就在他身后,他已是听到程钰出列的脚步声了,那声音沉稳淡定,带着胸有成竹的从容:“二皇兄说的可是那前些日子中风没了的夏秉忠?”
程環便就哼了一声:“中风?三弟竟是还想着用这样的话糊弄天下人不成?这夏秉忠的死刑部已是查明乃是那所谓的‘前朝秘药’所致。”
程钰便就哦了一声,复又好奇道:“那二皇兄的意思可是这方得宝手中握有前朝秘药,而他的干爹夏秉忠却是死在了这前朝秘药之下?”
这语气岂止是好奇,简直都带着一丝的天真了,便也一下子将程環心中的那把火点了起来,只讥讽道:“瞧着三弟的意思,可是想说这夏秉忠的死正是这方得保所为?那可真是奇怪了,这方得保不是夏秉忠的干儿子吗?既是要依凭着夏秉忠的势,如何会对着人下手?这踹了锅子,还能够吃热饭吗?”
说得他自己便就是一咬牙,只冷笑道:“三弟这话想必也是许多人心中的困惑,只你若是想要知道这原因,竟还是要问那夏秉忠素日里是如何行事的。”
程钰当即便就是一声毫不掩盖的冷笑:“这夏秉忠已是棺材板都凉了的人了,二皇兄却是叫我怎么问?”
不想程镮在这句话之后也是笑了:“夏秉忠确是死了,但他说到底也不过一届爪牙罢了,只需问问他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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