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程铮很有些心动。
只他也是在宦官手中长大的,便就知道这群阉人虽不言一手遮天, 遮个四五分却是成的, 因此自己这般拿着这事儿大作文章会有后患吗?
一时间便就下不了决断。
又想了一想, 更添愁绪:“你们虽说这夏秉忠上四家大人的门讨要银子有错,只又有没有想过, 若是这皇后要找女官的事儿可是在皇帝那里报备过的,且也是经过了皇帝允许的,那你如何便能确定这夏秉忠上那四家门儿的事儿是皇帝不知道的?若真是这般”
若真是这般也算过了半个明路了,若是闹将起来,不但在宦官哪里讨不了好, 只怕皇帝也——
而徐氏却是迟疑道:“这夏秉忠上朝臣家门商讨女官的事儿若是皇帝知道了,那岂不是更好?”
顿时只迎上两双惊讶的眸子,程曦更是克制不住道:“娘亲您竟是说胡话儿呢?”
“不是胡话!”徐氏就斥了她一句,只是到底有些犹豫,便就看着程铮道:“却也只是妾身的猜测罢了。”
程铮此时已是被徐氏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便就下意识的开口了:“你说,孤听着呢, 便是猜测也说来听听?”
徐氏就又斟酌了一番, 这才开口道:“殿下说这女官的事儿是皇帝亲口下的旨意, 因此怕牵扯到宦官进而扯到皇帝身上,可妾身瞧着,正因为牵扯到皇帝身上, 对皇后而言才是真正的要命。”
复又迎着程铮的目光解释道:“殿下且想想, 这些女孩子, 是进宫做女官的,可也同时是各位王子皇孙预定下的妾室不是?”
顿时问得程铮一阵又一阵的尴尬,既有面对徐氏谈起这个话题的尴尬,又有面对程曦谈及这个话题的尴尬,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羞涩,却是到底忍住了,便就看了看程曦,见她的目光坦荡的毫无杂念,这才宽了心,只对着徐氏笑道:“你这人,没瞧见这里还有孩子,如何便这般大咧咧的讨论咳,娶小的事儿?”
“那便是无法开口吧。”徐氏就笑了:“果真是这般呢,这娇妻美妾虽是人之常情只到底却有些耽于声色的名头,便就难免让人为难些,只羞于出口。”
就听得程铮是面红耳赤,几乎都要以为徐氏这是借机敲打自己了,便就有些不渝的开口道:“这些话儿且莫说了,你只说你究竟想如何吧?这事儿如何便就更要命了。”
“殿下莫急。”徐氏只抿抿嘴:“既然这娶小都是难以启齿之事,那难道便可以将这妾室的位置明码标价甚至于登门商讨了吗?”
说得程铮只觉有一种惊悚的情绪涌上心头,但细细咂摸起来那惊讶之中却似有恍然之感,只这感觉一时间却是有些不尽不实,便就想了一想:“你这话却有些叫人不知说什么是好,孤也有听得些迷糊”
程曦一听,就噗呲一声笑开了:“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不等她那个‘的’字拉长语调,徐氏当即一步跨过去,只捂住她的嘴道:“这话儿也是你能说的?越发得没了规矩!”
程曦在徐氏手心里呜呜了两声,但到底不敢挣扎,就老实的安静下来。
徐氏松一口气,这才对着程铮道:“殿下这是被迷了眼了吗?这样简单的事儿竟也看不清?须知这些女孩儿既是女官,又是未来的王子皇孙的侧妃!虽说只是侧室,也需要选那品貌俱全,贤德贞静之人,哪里便能有银子便就上位了?别说皇家不缺这点银子,只说这依附于女方家财的男子”
——多半也是没有骨气的,世人说的入赘便是了,便是后代也不能继承他们的祖姓!
登时说得程铮面容狰狞嘴角抽搐,待要说话,却又着实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只虽是说不出话了,但程曦和徐氏只需看他的神情,又如何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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