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顿时便惊讶得嘴里的西湖龙井都要喷出去,咳嗽着就拉着刘保勋的手道:“是谁?这次又是谁?别是西南那边的军户找上门来了罢?便再是这般, 孤也是没法子的, 便只说不见吧。”
那刘保勋正忙着给程铮擦拭衣襟,听到程铮这样说, 便就轻声道:“却不是那等子人,这次找上门来的小公子殿下您也认识。”
“谁?”程铮就迷惘的眨了一眨眼:“哪家的小公子?孤怎么不记得自己和哪家的孩子交好过?”
“啊呀。”刘保勋只哎呀了一声:“是那傅家的小哥儿!殿下不记得了?您可是还——”
还将人家当着梯子踩过一回呢!
说到这里,程铮这才又有了几分印象,就道:“原来是他?只他来作甚?”
刘保勋只做出个为难的神色:“其实”
“其实什么?”程铮咳得面色涨红,心情也就不怎么好了,见刘保勋这样遮遮掩掩,便止不住的就要踹他了:“对着孤你难道还敢隐瞒不成?快快从实招来,不然孤可要‘开导’你了。”
便就将那刘保勋吓得跪了下去,只连珠炮一般的道:“其实这位傅家的小公子是来找奴婢的, 据说是为了上次的事儿特意来感谢奴婢呢,只奴婢想着这事儿可谢不到奴婢的头上——若不是有殿下的命令, 奴婢和他岂不是八竿子也打不着?便说这谢也要谢对了正主儿呢。”
程铮只将手中的茶盏撂下,就斜着眼睛看那刘保勋,半饷冷笑一声:“你这奴才不但多事儿, 嘴里竟是没有一句实话!少不得用板子教导了才会懂事。”
刘保勋再想不到现在程铮看问题竟是这般的透彻了, 以往能糊弄的手段也不顶事了, 便就张口结舌了一阵,就在程铮真要去叫板子的时候哭丧着脸道:“殿下别, 殿下千万别。奴婢招, 奴婢什么都招!”
便就在程铮似笑非笑的神色中老实道:“这傅家小公子确实是没有想过高攀殿下的, 他真真只是来找奴婢致谢的,奴婢想着无论如何我们终究将人家当做梯子利用了一回,便也就心中过不去,想着不过是见一面儿的事儿,就去了那角门处,却不想这傅家的小公子当真是个好家教的!这般小的年纪,不但读过了万卷书,还走过了万里的路呢!因此听着他说话,奴婢竟觉着比那说书的先生还要精彩几分奴婢又想着殿下这些日子不甚开怀,便就便就”
“便就拿那傅家小子做弄臣来哄孤开心了?”程铮只往刘保勋的头上敲了一敲:“那傅家的孩子好歹是个大家的公子,傅家也是名门,你便这般侮辱人?”
刘保勋只一撇嘴:“凭他什么样的身份,还能在殿下您面前拿大不成?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奴婢想着引荐那傅家小子却是看得起他呢。”
只说得程铮直戳着着他的脑门,几乎不知说什么是好。
而见程铮这般,那刘保勋便就在脸上堆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只道:“殿下便就疼疼奴婢的一片孝心吧——这孩子果真有趣呢,他今年不过才十岁,竟然就带着那叫徐叔的长随一路从安徽定远走来,这一路山高水远的,可历经了不少的故事!”
说得程铮也好奇了:“真是这般?他家的大人却也不担心孩子出事?这路上可出事了没有?”
那刘保勋便就嘿嘿一笑:“奴婢说什么来着?这傅家的小子的经历果真有趣罢?殿下便不想亲自听他讲讲那沿途的经历?”
程铮只苦笑一声:“孤此时”
——此时他哪有那个心力?
刘保勋察言观色,只小心道:“殿下这些日子真是忧心太过,便是奴婢看着也是心疼的,只不知如何才能帮的上手只那傅家小子一路走来,不但游历了那些风景秀丽之地,便是寻常的人家生计也不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