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后却不好说?大人这话却让晚生糊涂了,难道这针竟是用不得的吗?”
“可用!却也要看时机和情况呢!”章太医就看一眼林海,只慢吞吞道:“林大人也是饱读诗书的,自然知道我等医者,当以固本培元为要义罢?”
林海就点头:“养生之本,培补正气——这晚生也是有所耳闻的。”
章太医就看他一眼,这才道:“却是有那等子下作的人,只想着一时显出自己的本事。便不惜倒行逆施,只用那极端的手法将病者的生机在一时之间尽数逼发出来!如此便也就一时看上去好了,可这之后嘛,却是不好说了。”
林海便再是不懂得如何治病,却也知道这样的法子便好似那回光返照一般:虽当时看上去是好了,但也是将这人体内的生机尽数耗尽了!
就再也忍不住了:“大人的意思却是那王太医竟是竟是将拙荆?”
章太医只哼了一声,就又去抖手里的药方:“且这方子,也让老朽大开眼界呢!老朽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了,虽是各种珍奇的药材见得多了,但汇聚得这般齐全,却也是生平罕见呢!”
林海早已被打击得心神大乱,便就只知愣愣道:“这用药还不能用好药了吗?”
“如何便不能了?”章太医就讶异的看他一眼:“只是便如好菜一般,因为好便能无限制的吃下去了?且这药还和饭不同,饭吃得多了,不过便是吐一场,这药力若是累积得超过人体上限,只怕虽一时之间看上去精神奕奕,但这时间长了”
便也如同往荷包中塞入过量的物品,一旦超过了容纳的上限还不知节制的话,那便极有可能将整个荷包撑爆!
林海想到这点,整个人早已是汗流浃背,两只眼珠子骨突着瞪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贾敏,只说不出话来。
而见林海如此,章太医便也只能叹气道:“如今幸好夫人这是遽然间昏过去了,这才让所有的问题都在突然间爆发出来,若是再无知无觉的依照着这个药方继续用下去,只怕将来”
只怕将来贾敏会连命也没有了!
林海顿时就懵愣住了,只将这个可能在脑中来回一想,想得自己竟是一点子的思绪都没有了。
便只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唯一知道的便是——
他当即对着章太医就大礼揖了下去,那合握的拳头几乎要触到脚背:“还请大人挽救拙荆的性命!”
章太医立时就唬了一跳,待要从凳子上跳将起来,却又蓦然顿住了,只端正的受了林海这一礼,这才道:“林大人这是何必?都言医者父母心,我既是知道了这样的事儿,那便断然是不能冷眼看着的,老朽虽不才,但为林夫人好生调养几年,却也能将息过来。”
林海便就觉得眼眶一热,已是洒下几滴泪水。
只是也顾不得擦拭了,就哽咽道:“一切全倚仗大人了!若是拙荆能度过这一劫,晚生必为大人供奉长生牌!”
章太医就呵呵一笑:“却不必这般!罢了,老朽虽不能为尊夫人下针,但却能开上一记方子,林大人记得必要热热的为夫人灌下去才好。”
林海就满口答应了,又亲手为章太医研墨,就看着章太医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张方子出来,又指着将那用药中的忌讳一一点明了。
林海俱是记下了,又细细看那药方,见其中多是温补之物,且极是寻常,唯一能称道之物便也只有一味西洋参看,便就道:“这方子却不只是个怎么样的道理?且若是用参,晚生家中却有那极好的老参,不知”
章太医就哼了一声,只讥嘲道:“便再好,好的过大内之物吗?还是林大人当老朽是那等子没见过世面的村夫了?”
林海连忙满口讨饶,又连连作揖,只道:“晚生确不敢这样想,只是觉着大人是医者父母心,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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