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信:这东阳郡主可是太子嫡长女,还会缺了老师?林海便再是蟾宫折桂,年纪却在那儿放着!且林海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探花,上面尚有状元榜眼压着,太子哪里便看上他了?
就重新斟酌了话语,只小心道:“这事儿却有些古怪!那詹事府那般多的饱学之士,怎么便缺一个一个启蒙之师了?别是有什么别的事儿吧?”
贾敏且不快意着,听着王夫人这样说越发的拉下脸:“瞧嫂子这话说的。不知道我林家有什么值得太子殿下惦记的?还是说嫂嫂的意思是太子别是借着我林家的手来找谁吧?”
登时将王夫人哽得一个倒噎,只抽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只是王夫人虽不得不消停了,可贾母却跟上了,只叹息道:“我的儿,你却也不要怪你嫂嫂说话难听。这话儿虽是不中听,可这其中的理儿却不得不让人在意几分!姑爷的好我们都是知道的,只这好怎么便入了太子的眼了?”
贾敏顿时一怔,下意识的就应了贾母的话道:“正是,这事儿女儿也觉得有几分古怪,我们才入这京城,便是相公有几分才学怎么便让太子注意到了?”
贾母就往贾敏的面上仔细的看了一看,看到贾敏确实是一脸的不解之后,便也有些困惑。只是想了一想,却终究克制不住道:“那来人可说了什么?我的儿,你别怪为娘的多事,只是此时断不是能够出错的时候!”
贾敏又如何不知道最近京城里的风云变换?更何况她今日本就是来讨主意的,便越发对贾母信任几分,只将那太监怎么来的,怎么说的,怎么走的,自家怎么送上那十盒子点心的事儿详细的抖落了,便是自家往那太监的盒子里塞五千两银子的事儿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登时便让王夫人红了眼——五千两!这可是五千两!还是给太子身边的一个太监!
只是不等她想些什么不该想的,贾母便侧脸瞪了她一眼,直把她瞪得瑟瑟不已,这才看着贾敏道:“我的儿,便是这些了?再没有旁的话儿?”
贾敏只点头,却又觉得贾母似乎话中有话,便奇怪道:“可是有什么不妥?母亲千万别瞒着我,便看在女儿才入京城的份上怜惜怜惜女儿罢!”
贾母怎么会不允?且且她心中还算计着林家。
便就在心中思量了一下,只拉着贾敏的手道:“我的儿,却也难为你了!这京里的水,如今且浑浊着!”
贾敏就狠狠点头:她如何不知道这点?便就专心的去听,只盼着从母亲的嘴中听出个子丑寅卯出来,也好为林海理一理这未来的道路。
然后然后她便愕然的发现好似贾家知道的事儿并不比自家多多少?
这母虽是絮絮叨叨,拉着她的手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儿,但是剥开了那些看似繁杂的外皮,中心思想只有一点:三个成年皇子都出宫啦!
听得贾敏只觉得嘴角有些抽搐:这话儿还需要您告诉我吗?便是不在京城的人也没有不知道的罢?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您就给我说这个?至少您总得将这三个皇子为什么出宫告诉我罢?
便就在贾母喘气的当空小心翼翼的插口了:“母亲,女儿自是知道这一点,只是只是这事儿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须知本朝可从未有过出宫的太子啊?!且那二皇子三皇子又是怎么个说法?”
登时问的贾母就是一个咯噔,原本只是想歇一歇喘口气,现在却变成了大喘气——且觉得那口气要喘不上来了。
贾母可不是在敷衍贾敏,而是现在的贾家也就知道这么一点边角余料的消息了,因此便是再想说道说道,又有什么能说的?
却不想贾敏竟是一出手便将这层遮羞布捅了个干净,顿时贾母便觉得觉着贾敏这亲闺女似乎也不那么贴心了。
只贾母虽说不出话了,却有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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