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究是少的,因此大家便也就能明白陛下的意思了。有那心气高的,或是便指了父丧母亡或是别的借口挂冠而去,或是直接纵情于山水不在理会这俗世纠纷但也有那终究还是放不下的,虽依旧在官场上坚持着,可也只能小心翼翼谨慎做人便如这张大人一般,便是有才有志也不得施展。”
程铮就呢喃道:“怎么这样。”
徐浩只平板道:“因为若是做个透明的人陛下或许还一时之间注意不到你,若是想要出头让陛下再次注意到了你再一想起你的过去,那便”
程铮只能坐在那炕沿上,脸上是一片的木然之色。
他也不能不木然了,这徐浩说的话,委实让他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这话便是再无法接受也需得接受了,因为他知道徐浩说的必定是实话,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徐浩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骗他。
但正是因为是实话,便也更加的触目惊心:这皇帝这皇帝——
可此时到底不是评论皇帝的时候,因为皇帝便是再也终究是皇帝,只帝王两个字便重逾泰山。
于是便只能吸了一口气:“那徐大人我们如今却要如何做且这些官员,如今却还能委以重任吗?”
徐浩只睨他一眼便目光平静的将那装有黑子的棋盒往棋盘上一倒扣,且就在程铮惊讶的目光中将盒子抽了起来,顿时凌乱的棋子便哗啦啦的散了一棋盘。
程铮颇有些不明所以,只看着徐浩困惑道:“徐大人”
“这棋子便是乱了散了,难道它就不是棋子了吗?”徐浩就微笑着拿起一颗棋子递给程铮道:“殿下且试试这子儿可还能用?”
程铮就伸手接了那棋子,这棋子却并无特殊之处,只是陶土烧制,涂了蓝中泛黑的釉料,入手温润,敲之有金石之音——却是颇有一种温润内敛之感。
这种感觉引得程铮捏了这棋子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这才铿锵一声将棋子摁到了棋盘上,却正是一个天元的位置:“可用不但这棋子可用,竟是上好之物!”
徐浩只一笑,却还是劝解道:“只是虽可用,却也不能太过于大意了,须知局势便如同这乱棋一样,需得先理顺了才好落子儿呢。”
程铮就点了点头,目光中似有兴奋之色,但到底被他摁捺住了,只在那堆散乱的黑子上微微一停顿:“只徐大人,孤还是有一点担忧”
徐浩就好奇道:“何时?”
“这人终究不是棋子,”程铮微微一踟蹰:“他们过了这些年了,可还有当年的须知这时间可是最磋磨人的!”
徐浩只微微一想便笑了:“殿下可是在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程铮的脸上便红了一红:“孤不是嫌弃他们的意思,只是只是孤自己便有些有些蠢笨了,因此更是需要人时时提点着,若是他们因为这些冷遇而灰了心志或是那孤岂不是自误了?”
“这话却是。”徐浩就捻须一笑,看着程铮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便也就安慰道:“殿下何须如此,须知殿下的这想法可是很对的呢,殿下如今便如逆水行舟,不但要前进,还要不错道儿的前进,因此与其走上了道儿再分辨方向,还是先看稳了再走更为妥当。”
程铮就笑了一笑:“徐大人真真说到孤的心坎里去了,只是却不知?”
徐浩就含笑问道:“许大人归隐后这些日子,朝堂上发生了多少事?”
这话登时问得程铮一愣——许宣告老也有十余年了罢?这竟是要他将这十余年的大小事情尽数背一遍吗?这——
不是他不关心朝事只是只是这事儿委实不是一天说的完的,且开头的几年他甚至没有入朝听政啊!
而见到程铮的目光已是有些迷惘,徐浩便也知道了他许是想岔了,便赶紧道:“这些年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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