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印章便再是至宝,在这金砖的地上一磕一碰再一滚,那荷叶上登时便爬上了一条裂纹,只将这方田黄石由三七分处贯通了,再滚了两下,这印章便利索的碎做了两半。
众人都被程铮的动作给吓傻了,程铮这是要做什么?他怎么就这么?就这么——
但是不等一众人等回神,程铮已是斥责道:“大胆!这印章却是父皇送与孤的生辰之礼,孤向来爱护有加,便是赏玩也素来是捧在手心的——你这宫女却是好大的胆子,连这样的东西都敢摔了?”
那女人早已被程铮的举动吓得木了,此时再听程铮这样说便越发的反应不过来,只连声道:“殿下却为何要栽赃到奴婢的头上,这印章这印章不是殿下自己”
而这时的程曦却终于将脑子回转回来了,当即便是一声娇斥:“放屁!这印章是皇爷爷送给爹爹的,爹爹向来爱若珍宝,怎么会自己跌了?明明是你这宫女手脚不干净想要盗了去!没成想却被人发现了!如此和倚画姐姐拉扯之下才让这印章不小心滚落在地上——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要如何抵赖?”
只是她虽是说得义正言辞,却到底还是现时编出来的瞎话,因此一面说便一面小心翼翼的看了程铮一眼,却见程铮亦是回望过来,虽面容上已尽力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是眉眼弯弯,眼中更是荧光点点,显然是忍笑忍得厉害。
只消这样的神情,程曦瞬间便镇定下来,只叉腰吼问道:“你还不认罪?”
便听到背后略略带着一点子抽搐的咳嗽声——程铮这却是忍不住了?
只是他和程曦皆不会揭穿了对方,便由程铮抚了程曦的额角的鬓发道:“东阳这话很是,若不是东阳,孤还没有发现孤的案几上竟是少了东西!”
这句话算是将调子彻底的定了下来:程铮原本只是想要污蔑这女子手脚毛躁,却不想程曦将之再升一级,顿时就从手脚毛躁变成了手脚不干净——如此也更好说道了。
只这样一想程铮便对程曦越加的满意几分,只是现在却也不好表露出来,便只能略略提高了音量对着门槛边的小太监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叫了人来?且等着孤自己动手吗?”
那两小太监早已是傻了木了,此时听到程铮使唤却也不动,只瞪着眼睛道:“殿下这却是”
“爹爹且别叫他们!”程曦立时便阻止了程铮,只对着倚画道:“姐姐且去外面找几个大力的太监来,依我的主意这屋子里的人竟是要一并锁了去呢!”
倚画却也是个明白人,自转身出了门,便和守在门口的怀书方嬷嬷回合了,如此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各自分头去找人了。
只倚画虽是出去了,但门边的两个小太监却终于反应过来,当即就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太子殿下这却是何意?奴婢们便再是”
“收声!”程铮便将桌上的青白玉桃形笔洗也砸了下去,那清脆的声音碎裂声伴随着他的冷笑:“孤不问你们是怎么守的门,也不问你们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你们且留着些气力罢!司礼监的公公们想来可比孤会问话多了!”
恰在这时门边的帘子却打了起来,一个略略瘦小些的太监打头,后面一溜跟进来的全是头戴网巾身着葛布曳撒的粗使太监。
而那打头的太监正是常常随侍在程铮身边的那个,也因此更加沉着一些,进来后只冲着程铮一礼,也不多言语,便直白的问道:“殿下看着人可是够了?需要奴婢将禁军喊来吗?”
程铮便在那女子和两个小太监的哭喊求饶声中一笑:“且不必那么费力呢!喏,就是这地上的三个,且带了去罢。将嘴巴捂严实了,先打个四十大板在交给司礼监的公公们,这方印章你也带了去,给他们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于是那太监便再次俯身一拜,然后回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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