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所带来的影响,只求一夕的岁月静好。
程曦突如其来的撒娇使得程铮和徐氏都有些不知所措,程铮更是捏着程曦的肩膀晃了一晃,见程曦无甚反应不由也有些急了,径直卡着她的腋下将她如同萝卜一样的拔了起来:“怎么了?爹爹的宝贝儿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说这件衣裳膈人吗?”
程曦看了程铮一眼,又扭头看了看徐氏,见两人虽然对她的话吃惊不已,但是此时的关心更是做不得假,心中不由熨帖,更觉得自己强占了这具身躯还不管不顾的行事有所不对,当即软了声音道:“爹爹,娘亲,曦儿可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你们别急,只当曦儿年纪小,胡言乱语了吧。”
徐氏嘴一抿便要开口,但是不得她出声程铮便已沉声道:“你是在自己家,对着自己的父母,又有什么不该说的?更别说你是郡主,是孤的女儿,谈论一两个臣子又怎么能算的上胡言乱语呢?快别想那些,瞧你眼角都红了,孤可是会心疼的。”
不说程曦的感动,程铮这话却使得徐氏陡然一惊——
你是在自己家,对着自己的父母,又有什么不该说的?
这是自己家,对面的那个是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自己又有什么不该说的?
但即使有了这个念头也不过一晃而过,徐氏还来不及产生任何的触动它就倏忽而去,因此她只是关切的看着程曦:“好孩子,你就是娘的心头肉快别哭了,更何况你这么可人,娘更是舍不得说你。”
程曦憋憋嘴,她没想哭,只是眼眶热热的,如此想着便伸手去揉了一揉。
不想这一揉却又出了事,程曦的睫毛被她不小心揉到眼眶里去了。
于是又是一通忙乱,等到睫毛顺着泪水流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西斜的落日在天际留下了一线深沉的赭红色。
烛台被一一点亮,罩上琉璃的灯罩后别有一种剔透的美。
小厨房里的晚膳也被整治了出来,倚画带着人指挥着人往炕上放矮桌,因是家常菜,便只有四道凉菜四道热菜,倒是正中的那道汤酸笋鸡皮汤,鸡肉的鲜香中隐隐带着刺激食欲的酸味,闻着极是开胃。
太子自去更衣,徐氏便将程曦搂了过来,命倚画先舀了一碗汤,吹凉了细细的喂给程曦。
汤的味道着实不错,无论是酸味还是鲜味都刚好,程曦便乖巧的一口又一口的咽着,还时不时的抬头给徐氏一个笑脸。
而看着自家女儿这么听话,徐氏不由也是感慨万千:“你这孩子,要是总这么乖巧该多好,偏偏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孽障,真是叫娘说你什么是好!”
程曦将嘴里的汤咽了下去,却并说什么,徐氏这不过就是随口额抱怨罢了,要是程曦真和她计较了,那才叫生分。
可程曦不计较却不代表别人也不计较,于是一道男声便将徐氏的话头接了过去:“你这话孤可不爱听!”
母女俩一同偏头,便看到程铮一身鸭卵青的直身长衫大步走来,头上并未带冠,只用网巾将碎发悉数拢起,此时被晶莹的灯光一照,竟是有了一种脱俗之气。
于是程曦与徐氏俱是一呆,只是程曦的呆只是单纯对于美的震惊和沉迷,而徐氏的呆就有些苦恼了:“你你怎么穿这身?”
“嗯?”程铮往炕桌的对面一坐,随意道:“这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徐氏将喝空了的汤碗往桌上一撩,继续苦恼道:“今日是三弟大婚之喜,你这身也太素净了些吧?”
程铮便不乐意了,只皱了眉:“他自享他的洞房花烛夜,难道因为他大喜孤就连一件衣裳也穿不得了吗?”
徐氏顿时有些语塞,但还是极力劝道:“到底是三弟大婚,你还是换一件颜色衣裳,看着也喜气——”
程铮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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