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方竞先一无所觉,被当好捕快的话给彻底点燃了,老老实实地开始分析:
“大人和小谢姐姐都觉得梁平家两个孩子上学有些奇怪是因为梁平负担不起?”
“是啊,虽然说乡下的私塾应该便宜许多,可是两个孩子,就靠着梁平的工钱和家里的地,怎么可能供得起啊?你适才进门的时候不是还感叹,说这房子租不出去了。这一户明明住不下了,还有四个人做工,为什么还要把房子租出去啊?”
齐季瑄点点头,示意方竞先继续说。
“这一家的小儿子正在读书对了,对了,昨日那些船工说了梁平并不是管事,或者说他们并不是由着梁平牵的头,那也就是说,梁平不拿分红,他拿的是工钱。他一个做工的是供不起孩子读书的,那就是说”
“他贪了不属于他的钱,继续”
“可是,昨日不是说王宇开头,多给了他钱吗?那就是说梁平可能并没有”方竞先下意识地辩解了一句。
昨日,那个秦大满,还有那些船工们为难了小谢姐姐,虽然是他们不对,不过都是为了维护梁平吧。他们口口声声叫着梁平兄弟,梁平兄弟的,对这个兄弟肯定是真心的。
他们昨天可都是穿着捕快的装扮过去的,平日里这件衣服很有威慑作用,走到大街上大家都服的,可是钟铠师傅昨日表现得那样威风,他都快忍不住拍手叫好了。钟铠师傅亲自跳出来制住秦大满了,他还不怕,还在挣动,就一心想着维护自己的兄弟。
好吧,秦大满的想法就是不对,他这么想也有点对不住小谢姐姐可是吧,他真心觉得他们的兄弟情义还是实实在在让人动容的。
怎么,梁平居然昧下了这么多钱吗?大家都是凭着体力吃饭的,这些船工的钱才多少啊?梁平居然可以送两个孩子去读书?
读书是一样烧钱的事,笔墨纸砚都不便宜,束脩也是。都说寒门能出贵子,可是多少寒门是靠着一个家族的支持c支撑才勉勉强强读出来的?
梁平若是真的做了这些事情,方竞先一时之间挺为那些船工抱不平的。
“他也许私心里也不大想,没法子吧。他应该也没拿多少,你看看,他住的这个房间,逼仄窄小,衣服穿得也普通。只是,他是个父亲,总有些私心。”
谢之芽倒是看出来了,她微微笑着,隐晦地劝了两句。
齐季瑄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他皱着眉头简单评说两句:“贪了就是贪了,梁平想什么不归我们追究,他兄弟们愿不愿意体谅是他们的事情。他没把持住自己就是他不该,他身前这事若是被发现了,就判他。死后,就查他的死跟这事有没有关系。”
“至于说才送儿子过去,是不可能的。”齐季瑄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看看那个,应该是他儿子写的。笔力羸弱,力气不够,胜在认真板正,应该是孩子写的。纸张泛黄,墨色陈旧,墨汁也差了点,不过看得出放了两年了。”
齐季瑄说完这些,想到了什么,压着声音夸了一句:“不过,懂得想有其他可能就算不错。”
真想翻他个白眼儿,谢之芽觉得眼睛痒——多大一个人呢,老是喜欢装成熟充大,记起来了就装一下。
不过,方竞先你是不是太老实了啊?就这么乖乖认下来,一点不反驳?
方竞先不反驳,他乖乖露出受教的表情来,表示自己恍然大悟:“谢大人赐教。”
齐季瑄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那你继续想。他贪墨了银钱,然后呢?”
“然后就要带着银钱回家他是往上游走的,官道回家太绕了,他就走河道,他是船工,对这条路很熟。为了方便走路,也可能是为了防山匪,或者是因为钱来路不正想要掩饰,他没带包裹,就将钱缠在身上了?”
方竞先想到了谢之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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