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怒火的目光在消瘦的徐道士身上肆意燃烧起来,但徐道士此时却微微低下了头,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望见软硬不吃水火不入的道士,皇帝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怒意:“徐道长,先前我们打个赌,朕便陪你做了场游戏。让你施些障眼法,试一试朕身边的忠臣。是朕赢了,对着沈轶喜也好怒也好,都是假的,这样的大忠臣朕求之不得。但如今却骑虎难下,只能杀了他,但自古君要臣死,他死能为我增寿一十五年也不算太辜负了他的一片忠心”
皇帝的目光盯紧了低着头的道士,神情却更冷了:“杀他一个沈轶朕且于心不忍,还要让朕杀他沈家后嗣?徐道士,你安的什么好心?要将朕陷入此等不仁不义?”
徐道士立即跪下了:“小道万万不敢生此歹念,只是顾虑如果沈轶告诉了他族之人,那即使沈轶死,也不能阻止天下人肆意诽谤李妃,肆意污皇上清明!”
皇帝不着意的点了点下巴,随即拍了拍手。立刻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向皇上行礼。
皇帝:“不必了,你说说,都听到了什么?”
黑衣男子:“沈轶斥资遣散家人,嘱咐儿子沈何要早当家”
皇帝:“没了?再无他话?”
黑衣男子:“禀皇上,没有了,再无他话!”
皇帝摸摸下巴:“那这么说来,沈轶没有向任何家人透露那天所见?”
黑衣男子低下了头:“是”
皇帝一招手:“下去吧”
黑衣男子如风一般消失了。大殿上又陷入了沉默,灯光通明,照亮了大殿中的每一个地方,却照不明三人眼中各自的阴暗。
“嘿嘿嘿”皇帝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沉默,其余两人都不解的看向皇帝。皇帝望向徐道士,得意的说道:“看看,你自己看看,这样忠臣的儿子杀得吗?”
徐道士有些局促的挪了挪脚尖,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微微瞟了一样坐着的那女子,就再低下头去不言语。那女子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沉默半晌后突然就用手在另一只手掌中快速的写着些什么,写完立即把手掌一握成拳。
就在那女子握拳的同时,低着头的徐道士猛地一颤,闭上了眼睛,浑身的注意力都凝聚在自己右手的异动上。
“说话!!!”皇帝不快的声音传来:“这样的忠臣儿子,朕杀得吗?”
低着头的徐道士猛地抬起了头,眼神中透露着精光:“父子同心,足足增寿四十年”
“嘶”皇帝倒吸一口凉气,挑了挑眉头,愣住了。
诏狱
此时一身官服换囚服的沈轶背靠冰冷的墙壁呆呆坐着
“沈大人沈大人”听到有人叫自己,沈轶转过了头。
诏狱是专门用来关押罪官的,不同于一般的木质牢门,这里的牢门全是精钢打制。而此时,透过牢门缝隙,沈轶看见了一张和煦的笑脸。
“你是?”沈轶的脸上显现出狐疑
“沈大人,您老忘记了,秦历十三年秋天,小人蒙冤被充羌犯要斩首,多亏了大人法场驳了批红,小人才捡回一条命来,如今沈大人的画像还在我屋里供着呢”
“哦!”沈轶记起来了,展出了微笑:“你怎么如今在这里办差?”
“当年捡回来一条命,本想着就此过安稳日子,日日给大人祈祷。但是第二年就被西羌的战事抓了丁,大大小小的战事过去,竟然也没死,谁想到在回京受封赏的路上快马踩了鼠洞,折了马蹄不说,连着举刀的右手也给废了”说着晃了晃右臂,借着灯火,沈轶明显感觉到他的右臂要比左臂细小些。
“皇上怜悯,赐了个看大狱的差事,总算是让我安稳下来了。”那差役看着沈轶:“大人您这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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