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思念(第1/2页)  窥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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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儿,不能再睡啦”

    秦远感受到耳边一股温热的气息,浑浑噩噩中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得到了十分渴望的东西又如何忍心它离去呢?握了握拳头,秦远缓缓睁开眼睛。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记忆都有些模糊的脸以及那身麻布衣。

    “母亲”秦远轻声道,两行泪水断线的珠子一般再也止不住了。

    女子仿佛并未看到秦远的哭泣,只是笑着用手帮他把蓬松的头发压实,说道:“爹和娘要下地了,这雨看着是没有个尽头,物什总不能都让烂在地里,这次你得去帮帮忙”

    说罢,抚了抚秦远的脸,转身出了这个秦远自己的小天地。

    秦远擦干自己的泪痕,摸了摸母亲刚刚抚摸过的脸,脸色惨白的笑了笑,迅速换好衣服向着屋外走去。

    木质的门栓是最厚实的,冬不冷夏不热,总像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对人以和煦春风。但秦远在触及自己那方小天地的门栓的时候,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原本已经平静的脑海被突然出现的喊杀声c金属碰撞声c利刃划破躯体的声音掀起了滔天巨浪。杀过无数人也受过无数伤的秦远对于利刃深深刺入骨肉当中的声音异常熟悉,但此时这些声音仿佛并不是来源于久远的时光,而是来自现在的自己正在被这些利器狠狠的捅刺。

    或许时间总会让那些不痛苦的慢慢淡化,而让那些痛苦的越来越痛苦。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远恶狠狠的睁开了双眼,用力擦去再次止不住的滂沱眼泪,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颤抖着双手拉开了那个小天地的唯一出口。

    屋外不是预料中那些刀枪剑戈c血流成河的残暴景象,只有愁眉苦脸看瓢泼大雨而担心田地收成的父母。秦远笑了,雨,总会停。

    劳作是能使人洗净沾满痛苦的躯体,从而能以最纯洁的一面去感受休息的宁静与美好。

    晚间,劳作整天的一家人总算结束了这份由老天爷不开眼带来的辛苦。昏黄的烛光驱散不了太多黑暗,秦远的双眼却如同猫子狗子一般发亮,贪婪的c细致的观察着父亲壮实的肌肉c蹲在门前磕着烟枪的模样c最终满意的吐出一口烟雾的享受表情,还有母亲穿不进针皱眉的模样,迎着烛光缝缝补补的的细碎动作,对着烛光检查自己缝补结果的认真神态。

    秦远笑着,他想,如果就在这一刻死去我也不悔,或者生老病死于此也无憾。

    “远儿”父亲叼着烟杆低着头摆弄那些有些潮湿的烟叶。

    “从你祖上往上数三代,哪怕一直数到五代c十代,说个不好听的话,都是下贱人。我们只求着饿不死冻不死,日子也就搪糊着过去了。我是后悔啊,我是没想到我老秦家走了大运,生了你个老天爷赏饭吃的好儿子,不然我当年下地也不偷懒,好好学点本事,哪怕喝风吃土也要给你攒点家业,也不至于如今冒雨下地,三个人只有两件蓑衣”

    母亲不知道何时停下了手里面缝补活,凑近了坐下,静静的看着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眼中的泪光盈盈的打转,悄悄叹息一声,便拉过秦远的双手握着。

    “远儿啊,你也别怪你爹,谁又料的定后头的事呢”说完再也忍不住泪水低声啜泣起来

    “我怎么会怪爹怪娘呢”秦远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双手,目光灼灼的看着父亲藏在烛光中若隐若现的身躯。

    “你是我爹,你是我娘,是我这辈子最记挂最念想的人啊!”说罢,举起时明时暗的烛火,凑近父母的脸庞,静静的端详着。

    父亲是个轮廓分明的人,眉毛浓厚黝黑,左脸颊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痕,那是他砍树卖柴被树枝划伤的,但即使伤痛中,也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

    母亲是个眼睛不大的人,白净的脸蛋上面一点痣也没有,说话也温声细语,即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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