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一说完,小丫鬟的一张小脸却是立即红到了脖子根。
“我家少爷尚未娶妻,我只是家中的奴婢。”小丫鬟解释道。
一听这话,那女子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忘。
看两人的穿着,想必家中过的并不宽裕,然而没想到在这等情况下这少年竟然还会亲自为自己女婢买水粉。
这不由的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
女子的表情张忘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他已经打开了这盒刚刚取过来的水粉。
不得不说女子递过来的这一盒和之前那一盒根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与现代的粉底没法比,然而终究是雪白色的。
“堂倌,这盒多少钱,我们要了!”张忘冲着堂倌说道。
之前女子将水粉递给张忘,他不好说什么,然而此刻这破落户竟然还敢问价格。
“不多c不多,两千钱!”那堂倌冲着张忘竖起了两根手指轻蔑的说道。
“两千钱!”张忘惊到。
实在是张忘想不到一盒水粉而已,竟然价格会贵到这等地步,因为刚才打开的一瞬张忘已经确定了这水粉材料。
不过是用大米所制而已,事实上在唐代以前所有的水粉大多数是用大米汁制成的,在《齐民要术》上甚至详细记述了当时水粉的制作流程。
“小哥,这一次这堂倌倒是没有多说,这一盒是商贾从南陈运来的上好水粉,确实值这个价!”此时那之前替张忘鸣不平的女子说道。
“少爷,我们走吧。小鹃不想抹这个。”此时小丫鬟在后面拉了拉张忘的衣袖轻声说道。
“没钱赶紧滚,不要在这污了我的店面!”那堂倌冲着张忘主仆二人说道,说着便要从张忘的手中夺过那盒水粉。
“谁说我们不要的,这盒水粉我们要了!”张忘一边避开堂倌申来的手臂,一边将原本背在身上的钱袋丢到了那堂倌面前的桌子上。
一阵叮当作响的声音从钱袋中传出,听声音里面装的应该是现在最常用的常平五铢钱。
一听到铜钱的声音,那堂倌看向张忘的眼神立时变了。
“唉,瞧我这张嘴,竟然没有认出大老爷光临。”
“赶紧数数吧,我们赶着回去。”张忘催促道。
“还未多谢元姑娘方才仗义执言。”张忘紧接着转身冲着方才帮他说话那女子谢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看公子身家奴家就是不说话,也是此间的贵客!”那女子看了一眼张忘丢出的钱袋子说道。
“我们走吧!”说完那女子冲着自己的女婢说了一句,便双双离开了这件脂粉铺。
此时那堂倌依然在一枚一枚的数着铜钱。
“店家,那姑娘是哪府上的小姐?”张忘随口问道。
“小姐?”那堂倌虽然之前在那女子面前毕恭毕敬,此刻张忘问起却是有些猥琐的笑了笑。
“她可不是哪家的小姐,而是潇湘院的乐女,公子若是出的起钱财,一亲芳泽也未尝不可。”
潇湘院张忘前身作为日日混迹在妓院的主,留给张忘的记忆中印象极为深刻,在北齐这可是比现今的天上人间更甚一筹的存在。
里面除了可以干一些较为原始的事项之外,更是养了一批能歌善舞的乐女c舞女,而且这些女子大多数是犯了事的官员的女眷,不但能歌善舞而且精通琴棋书画的也大有人在。
与之对应的潇湘院也是一个标准的消金窟,至少张忘的前身哪怕是刚刚卖了田地的时候,资本也不够在这里面逍遥一晚的。
虽然这些舞女c乐女相当于清倌人,不必接客,然而这等说辞无非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而已,说起来也是个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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