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们都不认识呀,那可是咱们盛京城里首屈一指的那位爷!”一个满脸都是脂粉的半老徐娘的女子嗲声嗲气的抖着手帕,扭着腰从众人身旁走过,一边轻笑道,“这位爷可是这个。”说着,在自己手心上写了个皇字。
她一下戳破了纳兰臻的底,二楼上听得清楚的纳兰臻倒是没什么,可是楼底下这些个姑娘们可就不淡定了,一听说这个人是皇家的,两只眼睛里恨不能冒出钩子来,将纳兰臻活活钩在手上,再把自己摇身一变,变成一只飞上枝头的凤凰。
绿耳叹气着摇了摇头,心里埋怨着这位爷太能招摇,就这么在楼上站着,就能让这些姑娘们分分钟丧失了理智。
“皇家的人有什么好?无非也就是些仗着自己出身好而已。”一个冷傲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打破了这一片的燕语莺声。
方才还在唧唧喳喳的姑娘们见是她来了,纷纷下意识的用袖子掩住嘴巴,个个低着头快速离开。
那姑娘一眼都未向二楼看去,也不管周围人如何看自己,转过身去,蹬蹬蹬的朝另一侧内宅走去。
纳兰臻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折叠在左手,打在手心。
绿耳几乎不用看纳兰臻的表情,便在后面说道,“殿下,这姑娘听说是眠月楼里新来的,色艺双绝倒是双绝,就是脾气臭了点,听说来了这半个多月的光景,还没有哪位公司王孙的入了她的眼。”
纳兰臻发出一声含义未明的长长的“哦“的声音,点了点头,吩咐绿耳说道,“那我倒是要会一会这位姑娘,着实有点意思。”
“嘁,还说人家有意思,前些天还说救活了您的那位神医姐姐有一丝呢。”绿耳一副瞧不上自己家主子的模样。
纳兰臻叹气摇头,“绿耳啊绿耳,若非你有别人所不及的特异能耐,你以为你能在本王身边活多久呢?”
要是红栌在旁边,这时候肯定就要吓得尿了裤子,可惜,这位绿耳小哥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听纳兰臻如此说,不仅没有跪下来告饶,反而走上前,给纳兰臻倒了杯热茶。说道,“王爷您又不是十三殿下,没事儿杀什么下人?”
听见这个人的名字,纳兰臻墨渊星海般的眼眸里陡然卷起一层波澜,带着铁马兵戈似的,却将眼睛重新落在了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上,“那位有意思的神医姑娘倒是让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她会如此处置娴姑。”纳兰臻的嘴角浮起一丝腹黑的笑。
晋王府里,纳兰铮手上的长剑已经出鞘,唰的一道闪电似的寒光从院子里好似打了个霹雳。
姬九容就这么淡定的看着他的长剑朝自己砍了过来,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纳兰铮当然不是去看姬九容,他的剑落下之前,他左手便拉住了姬九容的手腕抬起,剑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铁链之上,咯嘣一声脆响过后,碗口粗细的铁链瞬间变作两端,掉在地上。
纳兰铮撤回手,将剑递给陈宁,陈宁恭敬接过,重新放回自己身上。看向姬九容的时候眼神有明显的变化。
不止是陈宁,姬九容方才都有一瞬间的震动。
因为在刚刚纳兰铮的剑砍下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手指横垫在了姬九容的脉搏之上,也就是说,如果他那一剑砍歪了,他的手指也会随着姬九容的手腕一起被齐刷刷的砍掉。
姬九容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有不少铁链摩擦过后的红和淡淡渗出的血迹,也还有这纳兰铮手心的温度。
方才他
是疯了吗?
堂堂的一国皇子,竟然将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这是在让她安心?还是对自己过度自信?或者是只是想要表现一把他的细心体贴?
一向自诩聪慧的姬九容,这时候脑子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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