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普金被姬九容一顿抢白说的满面羞臊,红的像块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
“区区在下已经为殿下献上了绝妙好计!”廉普金不甘被姬九容这么奚落,替自己辩白着。
“哦,那说来听听啊,什么绝妙好计?”姬九容眼眸微转,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意,不经意的,却对上了纳兰臻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廉普金脸红脖子粗的开了腔,“姬姑娘,你休要来套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殿下的。”
姬九容看着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砸吧了下嘴,随手捧起身旁桌案上的碧玉茶盏,细细端详着,茶杯身上,两条锦鲤一红一黑,二鱼一上一下,似乎是在缠斗,也似乎是在游戏。鱼身上金鳞闪闪,柔软且有韧性,这画工当真不错。
“我来也不是听你的绝妙好计的。廉先生,你多虑了。”
“那你来做什么?”廉普金一脸意外。
“我是来给殿下请平安脉的。你忘了吗,你家殿下身子还没大好呢。”姬九容笑了下,明明是暗黄色的婆子脸,却有那么一瞬间闪过让人错愕的芳华。
廉普金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属下告辞。”说完立刻就退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说,“怎么就给忘了呢,该死,该死!”
大厅里,只剩下姬九容和纳兰臻。
“普金大智若愚,你何必取笑他?”纳兰臻抖了下袍袖,坐在姬九容身边的位置上,看着那盏比喻茶盏在她蜡黄色的手上慢慢流转。
“觉得他很有意思,忍不住想要调教他一番,倒是让殿下见笑了。”她嘴里说着客气的话,但是神情间并没有一丁点知错的样子。
纳兰臻看了她一会儿,“不是要请平安脉吗?”
姬九容才回过神来,放下那盏茶杯,伸手去探纳兰臻的脉搏。只是还没触碰到他的手腕的时候,门口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姬九容,你闲得发慌是不是?”
纤细的手指就停在纳兰臻手腕上一寸的位置。姬九容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大嗓门是谁。
娴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功夫,忍不住就吼了出来。娴姑眼尖,一眼看见姬九容的手正在纳兰臻的脉门上方悬空,几步就蹿了进来,蹭蹭两步到了跟前,一把抓住姬九容纤细的手腕子,“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姬九容被她捏的手腕上的骨节都发白,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变没变。
“你早晨吃了不干净东西了吗?进来就撒泼?”
娴姑狠狠的瞪着她的眼睛,一脸嫌弃,“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
纳兰臻收回手,看着娴姑。
娴姑见纳兰臻没有阻拦,得意一笑,继续吼着,“侍琴的伤是不是你给治好的?”
姬九容的眼光落在她捏着自己的手上,表情一如既往的那么吊儿郎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给她治伤了?”
“还用说嘛?那天你蹲在她旁边和她说了话,别以为我没看见!”娴姑说的唾沫横飞,激动的甩着头上簪着的步摇,“我告诉你,在晋王府里,没有什么话是我不知道的!”
“呵呵。”姬九容忍不住呵呵了两声,“晋王府里都没有你不知道的?那刚才殿下同我讲的情话,你也是知道的了?”
“你”娴姑气的脸发白,手指的力道不自觉又加大了几分。
廉平从外头慌里慌张的追着娴姑进来,可进门一看,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讪讪的站在一边,不敢造次。
“怎么?不知道了?”姬九容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那你也一定不知道,抓着我的手不放是什么下场吧?”她的话音未落,没等娴姑反应过来,刚才还恶狠狠的夹着她手腕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
直剌剌,明晃晃的扎在娴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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