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琴听完廉平的话,忍不住两眼一翻,说谁对他日夜牵挂,魂牵梦萦?
她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可能在这晋王府里用一个晋王侍妾的身份讨生活?
她想起之前自己的种种遭遇,又想起纳兰臻趁火打劫的将自己掳来,被囚禁似的在晋王府用卑微的身份苟延残喘的日子侍琴渐渐攥起拳头,推开廉平,朝纳兰臻扑过去,两只手就要卡在他的脖子上。
“你疯了!”娴姑大惊,抓住愣扑过来的侍琴,一把将她扔了出去。娴姑习武多年,那手上的力道可不是一个只会嘴上厉害的侍琴能够承受的住的!
她的身子被扔出几丈远。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早知今日,就该让你死了!”娴姑走上前几步,手上的拳头如雨点般打在侍琴的身上。
侍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娴姑打她踹她,也根本不还手,嘴里不停的发疯似地大声嚷着,“打啊,早该打死我!好过活着受这份罪!”
“那就打死你!”娴姑被她话一激,更来气,抓起她的头发朝桌脚磕,“死了干净是吧!死了干净是吧?”
廉平脸色阴沉,上前拉开娴姑,“娴姑,娴姑!真要闹出人命来,殿下那里要怎么交代?”
“打死个贱人,后果我娴姑一个人扛着!干你屁事!滚开!”娴姑打红了眼,根本不听劝。
“近卫,进来!”廉平拉不开娴姑,只好招呼护卫们进来。
屋里顷刻间乱成一锅粥。
从始至终,唯有站在珍珠帷幕底下的如兰,一动没有动过,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从一而终的冷。
好像这屋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站着看了一会儿,悄悄的转身离去。
那个被带回来的女人,为什么会失踪,她什么来头,又去了哪里?
这些,都是她现在最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雁荡山后崖,某处山洞前。
清晨已经过去,太阳光开始灼热起来,照亮冬天的天空。
原始人大哥就在这么美好的阳光里,抖着一前襟的护心毛,嘴角和手上还带着牛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姬九容看着他身上健硕的肌肉泛着小麦金色,大冬天,他身上竟然还有一层细密的薄汗。
山景是美好的,男色是美好的,牛肉是美好的,但是这三样放在一起,看在姬九容的眼里就特别的不美好了。
完了,完了!
小命要交代!
姬九容在原始人靠到自己跟前的时候,用力别开头,闭上眼睛。
“疼。”原始人大哥一只手捂着肚子,泰山压顶般倒向自己身上!
“我去!”姬九容飞快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没有被他压实在,却还是被压住了半个膀子。
“啊!”巨大的重量压得她痛呼出声,但是
原始人大哥似乎比她还痛苦,脸上五官都扭在了一起,汗水从额头流下来。
姬九容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位大哥身上的汗不是热的,而是身体不适,疼出来的冷汗。
姬九容推了他半天,也没推动,这小山似的人,哪是她能驾驭的?她抬眼看四周,光秃秃的冷松荒山,谁能来帮帮她啊!
“姬姑娘!”
不远处,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姬九容心中一喜,赶紧大声回应,“我在这儿!救命啊!”
“那么厉害的神医,深山老林里喊救命,你丢脸不?”来的人鲜衣怒马,在马鞍上一脸鄙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狼狈的她。嘴里说着损她的话,但是冲上半山坡的时候,那马惊人的速度,让人不难想出主人急切赶来的心情。
“小铮。”姬九容看向那人年轻俊朗的脸,眼里感动的包了一汪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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