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把小剪刀。哼!竟敢嫌弃我们家公子,待会给你马屁股上扎一刀!
吉时一到,盛大华丽的游街队伍从金光门行出,特意赶来瞻仰新科状元风采的百姓顿时大失所望,嘘声一片。我果子都买了一筐,你他娘的就给我看这个?!
吕佩仁屈指收起袖上锦帕,含笑道:“看到没,有李嘉在前,哪有会注意到我们?”
李谆默默看了眼他挂满身的香囊锦帕,再看看干干净净一身的自己,一道黑线挂下,恰好路边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唉,探花郎看起来好心疼啊。要不我丢个榴莲给他?”
“”李谆顿时悲从中来,扭过脸去,再也不想看到吕佩仁这个伪君子了!
久经风浪的金陵百姓在一时挫败后,很快振奋起来,开始采用各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猜得到的手段“袭轿”,想要目睹状头的真容。更有甚者,试图假装晕倒拦住前路。
轿夫含泪:大婶,你想看状元郎的心情俺明白,但能别在俺身上乱摸嘛!都摸到了重点部位了啦!
轿子旁的护卫更是苦不堪言,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话说重一点儿,明儿就有人告上京兆府举报你“恃强欺弱,言辞粗鲁,素质低下。”后两条在死要面子的梁国可是与猥亵妇女同等的重罪!
场面眼看混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轿夫忽似得了指令,齐齐停住了脚步。
御街上的嘈杂吵闹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一分分压下,随着轿帘的掀开,人们的心跳声越来越大,紧张地盯着黑幽幽的轿门。倒在御街中央的年轻姑娘,扶额做着弱不禁风样,一边充满期待地偷偷仰起了头
清晨响晴的天,到了这个时候暗下了天色,半灰半白的云朵遮去日晖,让轿中的光线很差,差到她及其他人仅能瞧见那模糊的一撇绯色和一双伏在膝上苍白无色的手。
李嘉微微低下头,浓黑的眸子里映出那姑娘,平板而冷淡地开口:“《梁律》二篇十三条,哄乱闹事者,视情节轻重,笞十至三十不等。”
“”姑娘刹那惊呆了,反应过来挤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刷地下来了,呜呜呜,状元郎他好可怕!
“唉,我们的新状头一点都不可爱嘛。”金陵百姓整齐划一地重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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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嘉料想的相差不离,不久之后吏部选试,她被分到了秘书省下的著作局,正六品上,著作佐郎。吕佩仁他过个几年要回武昌镇顶替他老子做土霸王,所以朝廷给他个千牛备身意思意思得了,他们三中官职最好的当属李谆了,正七品军器监丞。军政军政,有军才有政,赵郡李氏之所以被其他四姓压了这么多年,便是军中无将c朝中无相,看来他们是想把李谆往军中培养了。
著作佐郎,李嘉将册印看了两三遍,手一卷收入袖中,官职低无所谓,一开始谁没个新人期呢。秘书省看起来只是个编修国史的闲散部门,但却直属于制定政令的中书省,国政有个风吹草动还能逃出她的眼吗?
秘书省内的两个著作郎,一个在年前病退回老家含饴弄孙,一个也是近六十的高龄,字看不清c笔拿不稳,莫说修书,与他说个事都要吼上个大半天。实际意义上主事人是同为著作佐郎的高开。
国史一年一修c三年一定,从皇帝的一言一行到百官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什么“某年某月某日,吏部尚书在上朝时开小差被陛下点名批评了”“礼部侍郎与鸿鹄寺卿为抢个歌女做小妾互殴致残,被御史台连弹十三本。”之类之类的。
高开每日忙得连屁股朝哪个方向都不清楚。
李嘉一去,高佐郎几欲抱着她喜极而泣。但一想这位新科状头不近人情的名声,生生刹住动作,清着嗓子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这个来了就好,就好。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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