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书房内——
“已请给我打电话了,她很担心你,想让你尽快回去。”
温言听到这话,端茶的手微微一僵。
他面色毫无波澜,淡淡的说:“她怎么不来找我?”
“可能知道你性子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才找我做说客。可我也不是什么软耳根的人,别人的事情我不代为做主,也不加干涉,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来。我和以晴也是这样说的,她有些无奈。”
“我姐找错了人。”
“她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却还是找上了我,可见没别的办法了。你从没有让你姐姐失望过,这次……处处违背,是为什么?”
“我想娶她。”
温言一字一顿,落地有声的吐出这四个字。
哪怕被她伤的体无完肤,也想要娶她回家。
想要和她相濡以沫,想要和她生儿育女,想要和她共同白首。
如果不是她太过绝情,他不会娶克里斯蒂。
“可你有了孩子,你应该对这孩子的母亲负责。”
“我那天晚上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我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我根本不知道。第二天醒来,克里斯蒂就在我身旁,我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温言有些痛苦。
“你不想要他们了是吗?”
“是……白欢欢不想要我,我只能回去做温言,温家的继承人。婚姻我无法觉得,连孩子我也无法选择,但……我这条命……还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你想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是……想换一种活法。”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是那样落寞悲伤。
顾寒州幽幽叹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他最后什么都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一瓶酒。
什么话都不用说,全都在酒里。
他现在很需要一醉解千愁。
顾寒州是品酒,而他心里不痛快完全是牛饮。
他酒量好,喝了很多也只是微醺状态,而他的藏酒快要被洗劫一空。
他也不心疼,如果这些酒能给他个痛快,不失为是件好事。
他正喝着,林初夏推门进来了,闻到满屋子的酒气,狠狠蹙眉。
他立刻放下酒杯,把她带了出去。
“你是孕妇,闻不得这些,你坐这儿等我,我去换身衣服。”
顾寒州对她事无巨细,照顾的面面俱到,根本跳不出任何错处。
他去休息室洗了澡换了衣服,漱口不知道多少下,确认自己身上找不到一丝酒气才出来。
“你怎么在办公室里陪温言喝酒了?”
“他心里不痛快,男人之间可能没有那么多言语,喝酒最为直截了当。”
“那喝了酒,就会舒服吗?”
“暂时的吧,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没有大醉过。想想自己倒是很庆幸,你没有离开我,我不至于那样痛苦。我时刻保持冷静,想着如何爱你。”
顾寒州温声说道,大手抚摸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神色温柔缱绻。
林初夏撇撇嘴:“现在不是你跟我说情话的时候,他们到底怎么办啊……一个结婚生子,一个明明有苦衷却不开口,可把我急死了。”
“温言当初找过纪月,纪月这个神婆怎么说?”
“说什么两人缘分若隐若现,有可能在一起,有可能不在一起。”
“她说我们有缘无分,不是一对,我们不还是在一起了?况且他们还有一半的缘分呢。感情的事情外人无法插手,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看着着急啊,你不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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