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很想立即就下车,但是丧权制止了我,说:“先别急,后座有个袋子,你先拿过来。”我回头一看,发现后座果然有个袋子,是那种长方形的旅行袋,打开后发现里面是几对塑料手套,外加两件黑色的连帽衫,心里不由得佩服,丧权果然是思想周到,连这些东西竟然都准备好了。
我心急火燎的把外套披上,然后又戴上手套,再戴上面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于是就去推车门,结果丧权又阻止了我,说:“慢,你看!”我往前一看,就发现小舅子出来确实是出来了,不过只是出来打电话而已,打完电话之后立马又回去了,一点也不带犹豫的!
我气得不行,有种努力了那么久,但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丧权劝我先冷静,姜东虽然又进去了,但他迟早还是得出来的,反正现在还早,晚一点动手反而更少目击者,对我们也更加有利。
我心想也是,差点都气糊涂了,也是就又继续等了下去。
丧权买的外套不怎么合身,我穿着很紧,贼不舒服,原本我想脱掉的,但又怕小舅子突然间出来,只好一直披着。就这样,我们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多,桌球馆的人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都散了好几批人了,唯独不见小舅子的身影。
我急了,说这小子不会已经发现我们,从后门跑了吧?丧权说不应该啊,咱们又没暴露,他不可能察觉的,咱们再等一会儿吧,还不出来就进去找他!看得出他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就继续在车上等,慢慢的夜深了,这金江路本来就算不上人流量太多的地方,临近十二点基本已经没人经过,只有那桌球馆还亮着灯,不时还有零星的人进去,但都不见出来,应该都些是打算熬夜拼命的赌棍了。
终于,到了十二点半,桌球馆的门开了,小舅子那挨千刀的终于慢吞吞地出来,嘴里叼着烟,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确认没有情况之后,才把烟头扔地上,往左边的一条街离开。
我跟丧权对视一眼,都心里明白,等了一整天的时机,终于来了!
“戴上面具和手套,尽量捂得严实一点。”丧权推开车门当先走了下来,我紧跟着他,两个人手里拿着棒球棍,快步朝小舅子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白天的时候我们把附近的街道都逛过两三遍,基本已经熟悉了地形,计算着姜东走的路线,干脆抄近道绕到了他的前面,藏在一处墙角下,静静的等待着。
当时我心里很紧张。一来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二来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的心里害怕,神经高度紧绷着,连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等了有两三分钟,后面出现了小舅子的身影,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这孙子应该是真的赢钱了。笑容满面的,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踢地上的石子,看得出心情相当好。
等到他终于来到了面前,我跟丧权同时站了出来,一人一边,横着手里的球棍,彻底断掉他的去路。
起初姜东被吓了一跳。大声说你们谁啊?但当他看清楚形势之后,又立马变得惊慌失措起来,说两位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把棍子放下?他也不傻,见我们把脸捂住,那肯定就是认识的人。
我紧盯着姜东的脸,心想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当初各种害我的时候,有想过好好说话吗?打我们家欢欢的时候,有想过好好说话吗?我跟他的仇早就不共戴天,干脆也不废话了,直接一棍子就往他脑袋上抽了过去!
我出手的速度已经很快,但姜东这小子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头一压就躲掉了,身后的丧权也一棍子打过来,同样被他侧身躲开,我火冒三丈,上去又补上一棍子,这次打中了他的肩膀,一下把他打翻在地。
姜东大声惨叫了起来,蜷缩着身体,大声说两位爷,小的不知道哪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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