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张喜庆的红色请柬,放到办公桌上,推到穆天爵的面前。 ()
穆天爵今天才出的院。
医院压抑的环境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一次又一次传来的消息让他难受,只能看着病房里泛白的墙。
他总会想起自己病中残躯。
无法给顾晚幸福的他,显得那么无助。
他是一个男人,怎么会容许自己有那样的情绪和病态。
所以,他出院了。
回到公寓,想处理些公事。
但如今手里也只有些se集团的事情,大多数谭阅都已经处理好了,他只需要签字就好,仍然闲得发慌。
那张正红色的请柬,就那么闯入他的眼帘。
他专注在手机上的眼眸,竟不自觉地被牵引。
静默几秒,他还是扣上了手机。
不易发觉在轻颤的手,缓缓接过请柬。
虽然时间很短,可看得出来,请柬做得很精致,而且
这个请柬的样式,他记得。
他和顾晚求婚之后,她也看过几种请柬的样式,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
像是一记冷刀划过,心脏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谭阅悄无声息地退出书房,留他一个人。
书房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回荡着一声声粗重的呼吸声。
他颤抖着手,解开了请柬上的丝带,合上的请柬瞬间弹开。如此地猝不及防,霍峰和顾晚两人的照片就占据了他的满眼。
霍峰身着黑色西装,直立着,面向前方,明显比平时更庄重几分,嘴角却也含着并不明显的笑意。
她穿着婚纱,化了淡淡的新娘妆,头发盘了上去,嘴角噙着浅笑,头微微侧着,靠在霍峰的怀中。
即便穿着高跟鞋,她也恰好到霍峰肩膀的高度,微微一侧头,正好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如此小鸟依人的模样。
看了让人羡慕。
发烫的食指颤抖着扫过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他们隔着一张纸,也隔了一条银河。
这一生,她注定回事别人的了。
“晚晚”他轻声呢喃。
手指眷恋着那张熟悉的脸,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叫轻了,害怕她听不见;叫重了,又担心将她吓走。
她要结婚了
五个字在他脑海里盘旋,终是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书房里。
待他反应过来,脚下已经是数不清的烟头,整个书房里充斥着烟草呛人的味道,像是罩上了一层白雾。
眼睛也有些被熏得睁不开。
轻咳几声,他重新拿起了手机,“谭阅,通知杨欣雨,婚礼她陪我去。”
不等那边谭阅错愕出声,他已挂断了电话。
时间飞逝。
有时候,我们总觉得日子走得慢,有时候,又觉得时光简直就像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霸,就那么霸占着我们的思绪,将光阴迅速地拉走。
顾晚就是这么觉得的。
几天来,她没有去见穆天爵,可不代表不会想着他。
她总会想,他知道了消息,会不会来带她走。
公布婚讯,他杳无音信。
一天c两天c三天
发了请柬,他还是没有消息。
四天c五天
直到婚礼如期而至,他从始至终没有联系过她,没有半点儿想带她走的意思。
她在赌,赌今天的婚礼。
他会来参加,她知道。
今天的婚礼上,他会带她走吗?
答案呼之欲出,她却固执地将念头压回脑海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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